巴格达上空的鸟

在春天

在树们开始萌绿

在草儿开始泛青

在花儿开始羞答答地偷窥蜜蜂

在春雨悄悄的向大地表述爱情

有两只鸟，两只蓝色羽毛的鸟

在我的窗前驻足，他们

小小的嘴巴轻啄窗棂

仿佛要告诉我

室外的天空蓝得像海

在波斯湾

停泊着数艘巨大的舰船

也有一些鸟

从这里起飞

但它们翅膀僵硬，飞翔姿势丑陋

它们成群地飞翔在

一个叫巴格达的城市上空

撕落的鸟屎

让楼群坍塌

让童谣变成尖叫

让河漂满血色

让城市的居民再也找不到春天

我是一个热爱春天

热爱和平的诗人

我甚至不能容忍

一支冒着青烟的猎枪

我希望所有的枪支

变成一片桃林

让鸟儿在这里举办晚会

但是今天

面对巴格达上空

那群来自外籍的鸟儿

那群面色铁硬、不会唱歌

只会给人们制造痛苦的鸟

我却想变成一串愤怒的火焰

让这些鸟儿明白

给别人制造麻烦

自己便没有回归的路线

（2003年4月10日于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