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像

            ——给馨

世界一片洁白、晶莹

独臂老人的圆形草屋

是你唯一的单纯心境

什么都不要说

她们是白色天使

从天庭跳跃而来

落上你的睫毛

告诉你：闭上眼睛

就是把忧伤和痛楚

关在世界的外面

这一页温暖的情节

是在三楼一个朝东的窗口

幻化而来

其实在飘飞的大雪中

我从未见过一个忧伤的女子

呆立于河边或某座山岗

也许我的苍白

由此注定

终不能捧起你湖水般的眼睛

润我干裂的唇角

现在让雪永远下吧

把呆立于雪地的所有女子

冻成雪像

她们就会永远等着我

带着面包、热爱、诗歌

风雨兼程......

（1991年1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