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南省禹州市顺店乡,提起残疾人医生康金安,可以称得上有口皆碑。几乎谁都能讲道他跌宕起伏的人生传奇,谁都为他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拼搏精神而感动。他虽然已经离开我们四年了,但其精神却永驻人间!
童年励志
1964年,是三年自然灾害之后,国民经济逐渐恢复的年代,人民生活大有改善。河南农村缺少男丁的农民家庭,都盼望再生个男孩。
在顺店西街,有一户姓康的人家,养育了两个女儿,就是缺乏男丁。早就盼望着有个男孩。有一天,这家主人的愿望终于实现了,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一个活泼可爱,明鼻子大眼的小男孩出生了。主人喜出望外,奔走相告远亲近邻,还给小孩起了个吉利的名字,叫康金安,有健康金贵平安之意。但是,没多久主人就发现小孩的双腿不吃劲。经诊断患的是小儿麻痹症,属疑难杂症。当时农村医疗条件差,小孩的病一直没有治好,落下残疾。
金安一天天长大,想走路就是站不起来。父亲心疼他,特意为儿子做了套双拐。金安天天扶住墙练习走路,跌倒了爬起来还练,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经过长时间的反复练习,金安终于会架着双拐走路了。到了入学年龄,他不让家长接送,自己架双拐上学回家。他天资聪明,悟性很好,一听就会,过目不忘,成绩一直优秀。八年后考上高中,因身体不合格,被拒之门外。为了能继续学习,他就整天趴在教室窗口旁听。这一举动终于感动了学校领导,经研究被破格录取。 金安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学习非常努力,成绩名列前茅。三年过去了,高中学业期满,但因身体所限而与高考无缘。
自学成才
不能考大学,可还要生存啊!为了谋生,康金安托表舅介绍进了顺店卫生院,跟随顺店老中医韩环自费学习中医,习医把脉。
残疾的身躯不但没有让金安消沉,反而成为学习的动力。他借钱购买了中医理论,临床医学,脉络学等书籍,还订了不少中医杂志。白天随韩大夫坐诊把脉,晚上苦读钻研。同时,他还报考了中医函授大学,结合在医院实践,自学函授的收获和进步更明显。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后康金安终于成功了。他掌握了中药炮制和把脉技巧,望闻问切,样样精通。汤头他背得滚瓜烂熟,药名药性药量了如指掌,肝胃脾心肾,湿热火毒温病理分明。老中医韩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觉得这个残疾人可以行医。得到恩师认可,颁发了出师证明。同时,他也获得了中医大专函授毕业文凭。
悬壶济世
1986年间,有了资质,经县卫生局批准,康金安在自家门口办起了中医诊所。开始了他的人生行医之路。
开业那天,他特意给自己的诊所写了一幅对联:“宁愿药架荡尘,不求病号盈门。”横幅是“国民康健”。显示出康金安君子发财取之有道的行医理念,和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怀。
那时农村,有一个陈旧的老观念,对中医只信老大夫。受此观念的影响,金安的诊所开张后,却门庭冷落,病号无几,效益不好。
当时,市场已经放开,中药材还很短缺。康金安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后,决定筹集资金,利用自己的业务专长,投身市场,贩卖短缺的中药材。
对,说干就干,不能怠慢。时间就是金钱。于是他就开始先着手筹借资金。那时候市场刚开放不久,有钱的人不多。有点钱的人,觉得金安这人靠得住,做中药材生意这个想法不错,凭他的能力学识能赚钱;又是个残疾人,起步创业不容易,应该支持一下,他发了财,能不报恩吗?就这样,乡亲的理解和支持,让康金安走上了经商之路。
有了资金,还要有帮手,因为自己行动不便,没法提货。经人介绍,顺西的刘国峰成了康金安的帮手,两人商议,以管吃管住,每月三十元的报酬立下口头协议。
锋芒初试
准备齐毕,金安筹划做第一笔生意——去东北贩人参。落实好产地市场价格后,二人速速启程。前往东北吉林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在鸭禄江畔的一个边陲小镇,找到了人参批发市场。参农看他是残疾人,又远方而来,觉着可怜,顿发善心,以最优惠的价格交易成功。
他们带着这批优质人参,得意洋洋,起程返回。他按照自己打探的行情,直达安徽亳州,在中药材批发市场的药材行成功销售,轻松地获得了一笔不少的收入。康金安寻思着,如果能加大投入,利润将更加可观。
一天,在郑州火车站巧遇一位做绸缎生意的老乡。康金安知道这个老乡手头有钱,想吸引他加盟。于是,便在他面前说起,贩药材的髙额利润来。那个老乡,越听越感兴趣。立马靠近,要求金安把采购和销售情况,说的再具体些,以便投资。
但这个利欲熏心的老乡,却撇开金安,独自盲目行动了。他单独到达延边药材市场,不料被药材商用盐水泡过的人参坑骗。无奈赔钱销售,有苦难言。而康金安连续跑了几趟,本钱多了,生意也迅速扩大。1988年,他再一次带着更多的本钱到东北,心里盘算着这一趟能赚多少。再次带着现款前往延边。由于这次量大,又是长期客户,老板特别优惠地给打了九折。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被亳州药行欺骗了。他来到亳州药行,满怀喜悦地交验完货,等老板结账付款。可老板推说现款不够,有一半先打欠条,暂宽两天。
老板外出要帐了,金安留下等钱,闲着没事,老板娘让金安帮她盘货。她身着一件洁白的半透明薄纱,私密之处隐约可见。致命的诱惑,吸引了青春小伙的好奇目光。早有心理准备的老板娘,顿时大声说,你耍流氓竟敢偷看老娘。说着说着,一把抓住金安,恶恨恨地说,给,看吧,老娘我今天叫你看个够。边说边在金安身上疯狂撕抓,搞得康金安不知所措。
第二天,康金安发现欠款条不见了。他还以为是在哪掏丢了。不敢询问不敢声张。心想,等老板回来付了钱,再随机应变。想不到,老板回来了,没等金安开口便说,有钱了,快把欠条拿过来,结账。金安假装在口袋里摸了半天,说可能忘旅社了。老板说你快去拿。金安转了半天空手而归。老板说啥时候拿来条子,啥时候给钱,这是规矩;如果拿不出条子,就证明付过钱了。如果胡搅蛮缠,立刻报警。一旁那个恶毒女人,两眼寒光,直射金安。这时金安才恍然大悟。知道是上了人家的套,只得自认倒霉,落了个万元皆空。
他无精打采地回到旅店,收拾起行囊,离开了罪恶之地。金安改道西行,去云贵高原和西双版纳继续做中药材生意。几经奋斗,又恢复了元气。生意一天天做大,效益越来越好。金安也着意改变以往的着装和形象,出外像个老板样子,住进了大酒店。开始风光起来。
阔气的打扮,引起了酒店服务员的关注。一天,一位年轻的服务员,还没等金安起床,就闯进房间,不论分说,抱住金安就是一阵狂吻。金安试图挣脱,却被女方抱得更紧,并把金安翻滚在上面。这时咔嚓一声,闪光灯下,一个男人正在对他拍照。女的便寻死卖活地哭叫,说自己是处女,以后没法嫁人。男的便提出要求,向金安索要天价青春损失费,不然报警,说有照片为证。被敲诈蒙冤的金安,有口难辩,所带现金悉数被抢。苦苦请求之下,才勉强给留了个路费。奔搏积累的财富,连本带利付之东流。
义马撂摊儿
身无分文的金安回家后,要帐的挤破门。无奈之下,他只好一走了之,只身来到义马。撂地摊,以把脉开处方为生。开一张处方只收一块钱,还免费针灸。因把脉准确处方对症,药到病除,很快在义马成了家喻户晓的神医郞中。生意红火,每天收入超百元。地摊旁还挂着老百姓送的感谢信和锦旗。金安腰里的钱包又鼓了起来。
一天,一个年轻妇女来到地摊跟前说,我丈夫的病吃了你的药后明显减轻,我听说你还会针灸,想麻烦你去趟我家,给我男人针灸一下?金安满口应允,让女的等着收摊了去。
傍晚,妇女骑三轮车载着金安,来到城乡结合部的家里。金安刚给那女的丈夫扎上了针,热情的妇女很快也沏好了鸡蛋茶,端到他面前。喝罢茶扎完针,因天不早,妇女又蹬车把金安送回城里。几个小时的近距离接触,这位老实巴交的良家妇女,心中生出了对金安的爱慕之情。
红颜知己
有一天金安病倒了,高烧不止,昏迷得直说胡话。那位妇女进城办事,不见康大夫出摊儿,便问了旁边做生意的人,才知道康大夫有病几天了。她赶忙找到金安,一看病得不轻,又没人照顾,面目憔悴,眼睛没神,躺在床上直喘气。便把他抱到三轮车上,火速送进医院。这女子把他当成亲人,一连几个日夜守候在身边,直到他痊愈。金安出院后,她又把他拉回家里,精心伺候了半个多月。待他身体完全恢复,才把他送回城里。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得到了进一步升华。
过了一段时间,那位妇女又来了,说丈夫老病复发,请求金安上门看病。金安这次毫不犹豫上车前往。到了她家才说了实话,丈夫早就痊愈,已经出外打工。她深情地向金安表示,是你救了我全家,今天我要用真心报答你,我是情愿的。我更不会强迫你,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的生活乱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听了大嫂的肺腑之言,金安顿生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便语重心长地说,谢谢大嫂的信任,你不要过于歉疚,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那天,我都快撑不住了,要不是你及时来救,后果不堪设想。你才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是我的亲大嫂。你的救命之恩,我康金安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你真心对我好我知道,我内心也很欣赏你。但你是有夫之妇,我俩有情无缘。天地良心,伦理道德,都不允许我们越过雷池半步。我会把你当做异性朋友,红颜知己珍藏心底。有困难尽管找我,请把我当成你的好兄弟。
一席话说得眼前这位大嫂,激动万分,悲喜交加,泪流满面。她一往情深地看着眼前这位好兄弟许久无言。为了缓解尴尬气氛,金安讲了个有趣的笑话,把大嫂逗乐,解除了困扰,心情变轻松了。大嫂一番美意,金安婉言谢绝,这不但没有损害两人的友谊,反而使之更加纯洁而深厚。
大嫂高兴地扶金安上了三轮车,大声说,好兄弟,走,亲大嫂送你进城。路上趁大嫂不注意,金安偷偷往她口袋里塞了一把钞票。这对异性知己,用真挚的爱演绎了一段动人心弦的世间情缘。
再遇情缘
金安是个农家子弟,从小就吃惯了苦,吃饭虽不挑食,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但也有一个习惯,爱喝浆面条。没想到,就是这一爱好,竟引出了金安的又一段情缘。
一天,一个中年妇女挑着浆面条卖。金安从来到义马就没喝过浆面条,今天遇到就一气喝了两碗。付钱时哪位妇女不要。她说自己干娘腿疼,请金安给她针灸一下,就在附近教堂住。金安答应了人家的要求,收摊后便去。
跟随妇女来到教堂,给老太太把了把脉,又扎了针灸。老太太当时就有显轻的感觉。刚忙活完,热情的中年妇女,就把事先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盛情难却,多日不饮的金安,没有谦让,就狂饮起来。
醒来时,金安发现自己躺在妇女怀里,胳膊还搭在她脖子上。身边的女子肤色细白,身体丰满,双眼微闭,似乎还露出甜蜜的微笑。金安颇感后悔贪酒,而且那个妇女,年龄明显大的多。
中年妇女醒来,异常兴奋。因为她终于如愿以偿,把身躯献给了梦中情人。这可是她失去人身自由多年来,第一次获得满足。
康大夫这么年轻,和那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丈夫”,有天壤之别。从挣脱老男人的逼婚魔掌,到停泊在心上人的温馨港湾,整整用了十年时间。
她看透了金安心中的顾虑。语重心长地说,年龄不是爱情障碍,咱俩是前世姻缘。我从滑县到义马是有备而来,与你相遇也是命中注定。金安说,我听不明白,你说具体点。那女的便就从头说起。
我老家住在滑县农村,离道口不远。家庭成分不好,父亲早年去世,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初中毕业那年,我刚十八岁,与班里一个成分也不好的同学相爱了。遭到母亲的强烈反对。当时我娘有病没钱看,借了村里一个残废军人不少钱,一直还不上。母亲无奈想把我嫁给那个面目丑陋,又比我大二十岁的残疾老头。我不愿意,想跟那个相好的私奔,可他没有胆量。最后,在母亲的逼迫下,我二十岁那年,嫁给了那个老头,让我的青春岁月在委屈中虚度。
我俩感情不合,于是就经常在暗地里,和那个相好的来往。纸里包不住火。交往多了,被老头子发觉。把我们两个告上法庭,法院按破坏军婚,把我两个逮捕入狱。他判了十年,我判了八年。
入狱后法院答应了我的请求,按婚姻破裂判决离婚,我终于逃出了魔掌。进了监狱,我倒觉得异常轻松,如释重负。所以我在那里表现很好,经常为狱友缝补衣服。有了立功表现,管教科宣布,给我减刑。
快出狱了,我的思绪很乱。出去后怎么办,正在我无法选择的时候。梦见我娘,让我出狱后不要回家,回去没法面对儿女,还会再起风波。要我西行远方,那里有一个年轻的乡医郎中,双腿残疾,你俩有缘。他会给你带来幸福,你一定把握住机会。
出狱那天,我带着仅有的一兜行李,忐忑不安地来到公路边。这时过来一辆向正西的大卡车。我立马上前招手,好心的老师傅把车停在路边。问我去哪里,我说你去哪里,他说去义马。我说我也去义马。于是我就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想象着那个未来情侣的尊容。
中年妇女的悲惨遭遇,激起了金安的同情。金安心想,自己一个双腿高位瘫痪的废人,还有啥理由挑剔呢。只要人品好,能伺候我就行了。俗话说得好,墙上画马不能骑,镜子里烧饼不能充饥。她是苍天赐予我的珍贵礼物。虽然年龄大点,但长相不错,倒显得稳重大方,成熟安全。
也许这就是命。于是二人海誓山盟,终生相爱,不离不弃。他们越说越投机,一直说到天明。
这天金安没有出摊儿,一对热恋情人,在甜蜜的二人世界里,痛快地享受了一天。老太太什么都听到了,暗自为他们祝福。精心为他们准备了饭菜。还亲自主婚,让他们在教堂拜了天地。从此三个人组成了一个特别家庭。一起幸福生活。金安看病,媳妇卖面条,老太太做饭。生活衣食无忧。
峰回路转
就这样,一家三口奋斗了一年多,手头有了积蓄,还债绰绰有余。于是两人商量,约于1993年秋,回老家还债,再次创业。一人开中西药店,一人开道口烧鸡店,夫妻联手,劳动致富共创家业。让家乡父老看看我们这对少夫老妻的生活质量。
两口子想法确定,给老太太留足了生活费,立即返程,回到了久别的顺店。两人先主动还清债务,开始了勤劳致富的创业生活。
生意做起来了。金安的医德和医术本来在家乡就美名,这次重归故里,开的又是中西医诊所,前来诊脉看病,买西药、取中药的人络绎不绝。媳妇的道口烧鸡,也因味道纯正,名声远扬,顾客盈门。金安的再次创业,顺风顺水,家中的积蓄与日俱增。
都市风波
金安媳妇的表弟,在郑州做生意。听说表姐花开二度落根禹州,特地前来看望祝贺。经接触,发现表姐夫能力超群,有发展前景。于是,向表姐夫建议,你在这里是人才浪费。就凭你的能力和学识,如果去郑州发展,定能发大财。你放心,我可以给你提供方便。金安和媳妇经过反复商量后,决定去郑州发展。
几天后,他们雇了一辆大巴,拉上所有行装,把诊所搬到了郑州东明路的燕庄。当时,这里是城乡结合部,多数农民已搬进了新建的小区。而原来的房屋却空置那里等待开发。
经表弟联系,村干部老爹毫不犹豫把自己的闲房子腾了出来,无代价让金安使用。就这样,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一家中西医结合诊所顺利开张了。知恩图报的康金安,贴出广告,为周边村民义诊十天,分文不取。金安的举动,深受当地群众欢迎,自然也都为他的诊所做义务宣传。
很快,诊所的生意红火起来。尤其他利用中医和针灸疗法,为众多体弱多病的老年人解除了痛苦,更在当地传的神乎其神。一位老人腿疼多年,被金安针灸治好,为了表示感谢,他儿子把一辆不用的吉普车作为礼物送给他,以便其出行。生意好了,摊子大了,服务范围广了。金安感到缺乏人手,顾不过来。于是,金安媳妇把自己的女儿、女婿和外甥都叫来了。女婿开车,女儿做饭,外甥跟着金安坐堂学中医。儿女们都很敬重金安,关系相处得还不错。有了车,还有个贴身的司机,出门办事,看病应酬方便快捷。这既改变了生活品味,也提高了经济效益。可谓名利双收。是车都挨路,金安诊所生意红火了,自然影响了同行,心胸狭隘者便看在眼里恼在心头。于是利用医托找事,恐吓威胁,污蔑告状,力图将他驱赶走。在他们的煽动下。便有不讲原则的干部,封了金安诊所的门。这蛮横的举动,引起了老百姓的同情和愤慨,纷纷劝康大夫进京告状,用法律维护自己的合法权利。上级派人来调查,我们为你作证,为你鸣冤。
在众人的鼓励支持下,历经挫折的金安也挺起腰杆,带着写好的状纸,坐上了北上的列车。在中国残联接待室,这个满肚子委屈,高度腿残的可怜人,有幸受到时任中国残联主席的邓朴方接见。看完按满手印的上访材料。邓朴方做出亲笔批示,并电告河南省残联,要求协同有关部门查办。
当时主管残联工作的河南省副省长李志斌知道后,亲自出面解决了问题,还金安以公正。事后,李副省长还带着礼品,亲自到康金安住处慰问,让他感受到了党和政府对残疾人的关心。
平步青云
上访成功带来的社会效益,迅速转变成经济效益。一些制药厂家,看中了康金安的人才信誉,更看中了这里的地理位置,接连找他做代理,给康金安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
李副省长也非常关心这位残疾人的健康和成长,曾多次到康金安家中慰问。1999年郑州市残联换届选举,康金安当选为副主席,接着又当选河南省残联秘书长。
为了回报社会,康金安给管城区的所有下岗职工,每人订了一份老年报,以活跃大家的文化生活。在管城区传为佳话。
也就是在这年,管城区全票通过一致推荐他为省自强模范,被河南省政府命名为河南省十大杰出自强模范。
他倡导并组织十大自强模范每人拿出两万块钱,用20万元购买了一卡车日用品,爱人乘车陪同送到北京天安门广场,慰问国旗班的战士。
消息传出,国家主管残联工作的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河南厅亲切接见了金安一行。对他们的拥军行动表示赞扬,首都多家报纸头条刊登,次日全国各大报纸头条刊登,也得到河南省残联和政府部门的表彰。
乡医泰斗
2000年岁末,义马那位心地善良,对金安有救命之恩的异性知己,来郑州看病。康金安知道后,火速前往医院,帮助办理了入院手续,并慷慨资助一万元。金安心中明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己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但不能忘记患难中的知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能丢。
燕庄这个地方,早已成了闹市,马路宽阔大楼林立。“金安大药房”的店铺阵容也不断升级,今天拥有门面六间、药柜四十个、从业人员六人。冠名“河南省医药管理局金安大药房”,经营业务由医药管理局管辖。作为法人的康金安,也取得了高级中医师职称。
金安大药房是政府批准的中医实习基地,康金安持有指导中医实习的资质。每年都有一批中医实习学生前来实习,聆听教诲。康金安义务为学员提供学习便利,赢得良好声誉。一批批实习期满的学生走上医疗岗位,得到名医专家认可,成为国家医疗卫生事业的新生力量。
同时,在多年的不断探索中,康金安精心研制的抗癌新药“回春散”,通过临床试验,也证明有明显疗效,得到国家药监部门认证,并获得专利。最令人欣慰的是,他用“回春散”接连治愈了几位患者。他们发自内心地称赞他妙手回春的医术,尊他为“乡医泰斗”。
缅怀先烈
2000年的清明节,勤劳致富的残疾人康金安,致富不忘革命先烈。经省残联和省委宣传部批准,他投资家乡,为淮海战役时牺牲在顺店的烈士立碑。以创建青少年教育基地。同时,邀请郑州市曲剧团,到顺店助演三天。以感谢家乡父老,告慰烈士英灵。
落成那天,顺店镇党委政府,数百名少先队员和党员干部、群众代表参加。禹州电视台等多家新闻媒体,省委宣传部一位副部长亲自带队,也一起来到烈士墓地举行了隆重的揭碑仪式,镇党委书记闫宏伟主持会议并讲了话。顺东的党支部书记崔海洲,顺西的党支部书记杨中记,在鞭炮声中,缓缓走到墓碑前,为烈士揭碑。
清明立碑活动给当地民众上了一堂生动的革命传统教育课。在顺店历史上空前绝后,传为佳话。成为顺店人,挥之不去的永久记忆。
康金安这位下肢高位瘫痪的残疾人,一生坎坷,奋力拼搏。活的平凡而伟大,书写了一部残疾者的人生传奇。他传承了中华传统美德,也传承了康氏优良家风。此文追记了他一生中的点点滴滴,借以寄托我的缅怀之情。
(作者:康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