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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村康氏的抗日故事

浏览: 次 日期:2016-03-26

 

河北省石家庄市鹿泉区沿村位于太行山东麓的滹沱河南岸,属于鹿泉最北端的黄壁庄镇,地处鹿泉、平山、灵寿、正定四县(区)的接壤地带。抗日战争时期,沿村隶属建屏县(平山县原称),正处在我八路军根据地与日寇占领区的拉锯带上,唯其如此,那里的抗日斗争尤为惨烈。期间,康氏族人与其他姓氏团结一致,同仇敌忾,涌现出了大量可歌可泣的抗日英雄。

破敌交通  毁敌物资

1943年,日军修建的石津(石家庄至天津)灌区到了水泥浇铸及部分河段拱顶阶段。这时,由于我方的破坏,平山经黄壁庄到石家庄的公路,无法正常运送物资。于是日寇又从柳辛庄经沿村到黄壁庄修了一条小铁路,以解决修建运河物资的需要。还运来一百多头牛,往工地拉石头;用席子、苫布搭起了十几个大棚,住民夫,做库房,当牲口棚,住看守人员。离工地不远处修有一大砖窑,并运来大量煤炭;还从石门建设总署调来五十多名警备队员,看守工地物资及设备;工地周围拉起了电网,修建了五层高的大碉堡,戒备极为森严。

面对如此戒备森严的形势,沿村游击组组长刘交旨说:“为了阻止日军修建运河,敌人运来的全部物资和设备,我们要想法彻底毁坏。”刘交旨将游击组员分成四个小组,即破坏木料组、牵牛组、破坏机械铁道组和勾电线、锯电线杆组,分别由刘交旨、康福祥、石风瑞、李尚武任小组长,分头行动,各负其责。每天晚上,组员刘福顺带领破坏木料组的队员去偷运工地上的椽子。他们把椽子堆放在排子车上,停在距碉堡较近的铁轨上,顺着铁轨推走。后来,敌人发现木料丢失,一到晚上,就把铁轨拆下一段,使排子车不能移动。但这也难不倒刘福顺。他们先卸一部分椽子铺在下面当道轨,再把排子车推走。有一天,当他们刚卸下椽子,正准备推车时,被碉堡上的伪军发现了,雨点般的子弹立即扫射过来。队员们用排子车上的椽子作掩护,连拉带拽,硬把木材运了出来。还有几次,因为敌人警戒严密,木材不易搞出来,他们就往木材上倒洋油,再点火烧掉。

从1943年到1944年上半年一年多的时间里,康福祥跟随沿村游击组扒掉铁轨二百余根,毁小火车30余节,排子车70余辆,牵牛120余头,还搞了大量的水泥、木材、钢筋和煤炭,烧了所有的席棚。搞得日军工地上大部分机械设备不能正常运转,运河修建工程被迫处于半停顿状态。

        面对日寇  宁死不屈

沿村游击组对石津运河修建工程的破坏,使鬼子非常恼火,决定对沿村进行疯狂报复。1943年10月13日凌晨,驻平山城及马鞍山的日伪军,共出动二百多人突然包围了沿村,他们先把未来得及躲藏的群众和游击组员赶到村中间的学校内训话。之后又把大家赶到村西的水坑旁,逼问谁是共产党、八路军,谁是游击队员,谁是游击队的家属。敌人连问数遍,无人回答。敌人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从人群中拉出康青枝、康拴来、康大九、康兵辰、李更午等九人,威逼他们说出谁是共产党、八路军,谁是游击队,九个人都说不知道。气急败坏的敌人便把他们绑到树上严刑拷打,但他们仍说不知道。其实康青枝就是区保密通讯员,他三弟康树青是区干部,李更午是游击组成员。

后来鬼子兽性大发,将康大九头朝下绑在树上用火烧,但他一直到死也没说出谁是共产党员、谁是游击组员。就这样,从凌晨一直折腾到下午,把这九位村民折磨得死去活来。康拴来因出血过多,数次昏死过去,后来留下半身不遂后遗症。康青枝的右胳膊几乎被东洋刀砍断。鬼子看到毫无结果,放火烧了村子,最后才带着伪军悻悻离开了沿村。

        顺应民心  智除汉奸

后来日本鬼子的警备队、宣抚班和情报班住进了沿村。日军情报班住在康辰辰家。有个姓苏的是情报班的头子,他经常带鬼子到牛山、宜安一带扫荡,抓捕革命群众、抗日游击队员及其家属,烧、杀、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群众恨之入骨。姓苏的不但对日军非常效忠,而且极端狡猾,昼夜出入都有贴身护兵跟随。因此,游击队决定除掉这个铁杆汉奸。

一天,刘交旨把锄奸的想法告诉了区干部康树青,让他帮助想办法。康树青三思后对刘交旨说:“咱村的刘振平不是在平山县新民会当伪军吗?姓苏的与他相当好,是不是在他身上打打主意,先做做工作,再施加点压力,让他帮我们把姓苏的引出来,再下手,你看怎么样?”刘交旨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说:“是个好主意,咱就这么办。”

于是,康树青托人给刘振平捎信约他见面。姓刘的知道抗日干部及游击队的厉害,想不去又不敢,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康树青。康树青先给他讲了共产党的抗日政策和当前的形势,然后说:“振平,咱们都是中国人,又是一个村的,可不能自己人伤害自己人。抗日救国人人有责,可是你现在还为日本鬼子做事,要考虑为自己留条后路啊!”“那是,那是……”刘振平连忙回答。“那好”,康树青接着说,“现在给你个立功赎过的机会,去完成一项艰巨任务,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愿意,愿意。”刘振平恭恭敬敬地回答。康树青说:“好,咱们村的情报班姓苏的与你关系不错,这个人无恶不作,血债累累,我们决定除掉他。既然你来了,明天上午麻烦你去康辰辰家走一遭,想法把他引出来,领到刘双吉家,就算完成了任务。我知道这件事你一定能办到,就看你办与不办了。”“这……这……”刘振平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出了满头大汗。“怎么,不去吗?”康树青闪着一双逼人的大眼说,“我告诉你,我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就不想再收回了,要是办到了,就算你立了一功,以后怎么都好说;如果完不成任务或者泄了密,可要小心你的脑袋,不但我不会放过你,咱们村的游击组也不会答应,何去何从,你琢磨着办吧!”刘振平心里掂量了好久,考虑到自己及一家老小,最后吞吞吐吐地说:“那……那让我试试吧。”

次日上午,刘振平果然去找姓苏的了。康树青知晓后马上找到刘交旨,说:“刘振平已去找姓苏的了,你赶快安排几个身强力壮、胆大心细的人埋伏到刘双吉家,准备接应下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姓苏的处死,不能开枪,不能惊动敌人。”刘交旨马上向刘来玉、刘瑞福等三人交待了任务,并说:“我在村南地里等候消息,无论事情成与不成,都要立即向我汇报。”

刘振平提着两瓶酒来到康辰辰家。姓苏的一见马上迎出来,笑着说:“嘿,刘老弟,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到屋里坐,快到屋里坐。”边说边接过刘手里的酒,拉住他往屋里走。到屋里坐下后,刘掏出香烟,递给姓苏的一支,自己点了一支,说:“苏大哥,听说你到了俺们村里,土八路都吓跑了,这我才敢回来看看,再说与老兄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也想叙叙旧,顺便求老兄帮小弟个忙。”“好说,好说。”姓苏的说,“只要老兄我能帮的,一定尽力,但不知老弟是什么忙,我能不能帮上?”“能,一定能。”刘回答着,把头凑近姓苏的耳朵,故作神秘地说:“我家院子里东南角埋着一坛现洋,是以前父亲偷着埋下的,现在家里没人住,觉着不安全,想让老兄帮我把它挖出来。”“没说的,行,行。”姓苏的见钱眼开,连忙答应:“要不要再带两个人帮忙?”“那可不行,”刘振平说,“金钱招祸,谁见都眼红,再说让谁跟着去,咱能让人家白去;晚上土八路经常出来活动,不安全。大天白日的,村里住着这么多咱们的人,土八路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轻举妄动,还是白天安全。”“那好,咱们一会儿就去,回来后咱哥俩可要好好喝上两杯。”姓苏的在刘振平的鼓动下已是财迷心窍,二人又侃了一会儿,就悄悄溜出康辰辰家。

刘振平带着姓苏的拐弯穿胡同进了刘双吉家。一进门姓苏的就感到气氛不对,问刘振平:“这是你家吗?”还没等姓苏的听到回答,埋伏在暗处的刘来玉、刘瑞福等三人就一跃冲了出来,将他紧紧抱住推到院子里,立即用毛巾堵上了嘴,蒙住了眼,捆了个结结实实。“我们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今天就送你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说着话,刘来玉拿出事先备好的菜刀,朝姓苏的脖子上就是两刀。姓苏的挺了几下腿,便一命呜呼了。三人把尸体扔到山药窖里,又压上两块石头,把血迹处理掉,菜刀藏好,然后对还站在一旁吓得浑身发抖的刘振平说:“任务你完成了,赶快走吧。”几天之后,村里传出了姓苏的失踪的消息,百姓都拍手称快。宣抚班、情报班里的汉奸吓得惶惶不可终日,再不敢像以前那么嚣张了。

        里应外合  夜袭碉堡

沿村东南的五层碉堡上,住着看护石津灌区及铁路的四、五名鬼子和三十来名伪军警备队。伪军经常到村中索要东西,有时还让村里人把东西送到碉堡上。沿村游击组趁机跟一位有良知的警备队枪手李某某拉上了关系,又通过他和几个出身贫苦、不愿再为鬼子卖命的伪军牵上线。他们都表示,愿意帮助游击队做些有益的事。

1945年春天的一天,沿村支部书记李振祥、治安员康兰吉装成拉大粪的民夫随着大粪车进了碉堡防范区。二人见到李某某等人说:“小日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啦。我们想在最近端掉这个碉堡,请你们暗中帮忙。”那几个人听了,都答应一定尽力帮助,还说这几天日本人可能到石门去,要李振祥等人每天晚上注意与他们联络,哪一天有了机会,他们在碉堡上用烟头划圈,李振祥他们在碉堡下用烟头划“十”字,就算联系上了。

二人回来后马上把情况向区干部康树青汇报,康树青又与本村在县支队任副政委的康玉山联系,取得了县支队的同意和支持。康树青向全体队员进行动员,并组织了群众担架队,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沿村三十余名游击队员,每天埋伏在村东南方向,区里还组织其它村的自卫队配合这次行动。县支队队长卫生文、副政委康玉山带领部分队员前来增援。两个晚上过去了,毫无动静。第三个晚上,碉堡上出现了联络信号,埋伏人员接上暗号后快速向碉堡前进。李某某等打开门,放下吊桥,低声说:“上面只有一名日军指挥官在睡觉,别的鬼子都到石门去了。”康玉山、康树青、李振祥、刘交旨等悄悄摸到楼上,其他队员也鱼贯而入。从睡梦中惊醒的日军指挥官犾厚弥腾企图反抗,被支队手枪队员李二娃一枪击毙。睡得正酣的警备队被枪声惊醒还不知何故,乌黑的枪口已对准了他们:“都不许动,举起手来,谁动打死谁!”企图挣扎的伪军见来的人不光是“土八路”,还有许多持手枪的,知道反抗也没用,有的乖乖地举起手来,有的趴在地上求饶。游击组员上去收了伪军们的枪,李某某交给康栓祥一挺机枪。然后县支队及游击队员要求被俘的警备队穿好衣服到下面集合报数,并拆毁了碉堡。

这次夜袭共俘获警备队员27名,获步枪31支,机枪一挺,子弹2800余发,手榴弹160余枚。缴获的还有望远镜、警报器、电话机、白面及其它军用物品。除了去石门的几名鬼子和伪军外,倾巢被端。

    抗日战争胜利后,康玉山及县支队编入解放军正规军。康玉山解放后在国家水利部工作,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去世。

    康树青解放后曾任获鹿县(即现在的鹿泉区)公安局长,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去世,年仅五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