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里演“反串”角色的演员很常见,但大多都是女演员扮生角或男演员扮旦角,而女演员扮“大净”(花脸、黑脸)的,却很罕见。河南省鄢陵县康庄业余豫剧团,就有一位这样的名角儿,她就是武生演员康根荣的妻子武秀。她原是旦角演员,中年时期改唱黑脸,在陕西省一举成名,后落户到山西省绛县豫剧团,成了唱响陕晋两省的河南“女包公”。
少年从艺 痴迷戏剧
1944年农历4月27日,武秀出生在河南省商水县武楼村一户农民家庭。她天资聪慧,读小学时品学兼优。其父武恒吉是个戏迷,周边村庄演戏每场必到。读书的间隙,武秀总爱随父去看戏,耳闻目睹,自幼就与戏剧结下了不解之缘。一次看戏散场后,她对父亲说:“我要学唱戏,我会比他们唱得更好。”父亲听后很高兴,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边读书边练嗓音,经常收听广播里的豫剧唱腔,居然能唱出许多整段的唱词。1956年秋,她小学毕业后,就报考了周口地区戏曲学校,被录取为该校学员。在戏校的三年里,武秀努力学习,苦练基本功,业务技能名列前茅,能唱青衣、花旦角色。毕业后,她成为商水县练集乡豫剧团的一名演员,开始了演艺生涯。她经常登台演出,并在实践中向老演员虚心求教,不断提高演唱技艺,逐渐成为该团的一根“台柱子”。
武秀自幼个性独特,具有大胆尝试、勇于探索的精神。她饰演《游龟山》中的胡风莲、《大祭桩》中的黄桂英、《老征东》中的穆桂英等角色时,嗓音洪亮,扮相靓丽,做功精细,演出效果好,受到观众好评。当团里缺少生角需救场时,团长派她顶替,她也乐意接受,鼎力配合。每逢这时,她就思考,我既然能唱生角,难道就不能唱花脸(黑脸)吗?后来,她把这一想法告诉了屈克宽老师,屈老师哪会让她冒这个险啊!但经不住武秀多次恳求,屈老师最终答应她:“试一试吧!”经屈老师的辅导教唱,武秀在武打戏《斩单童》中饰演花脸单雄信,演出后,观众一片哗然,褒贬不一。有的说这个小妮儿胆子太大,真敢闯;有的说这妮子是个疯子,哪有女的唱花脸哩?武秀的父亲听到这些反映,立即制止她说:“你以后再不要唱花脸戏了,再唱下去连婆家也难找。”父亲的话倒是给她一个提醒,虽然武秀不唱花脸戏了,可心里却暗自琢磨,还要多学戏,唱好戏,以后找个会唱戏的丈夫,到那时再唱花脸戏。于是,此后他便暗自学唱《包公戏》,学会了这个系列剧目中的唱词和舞台艺术,准备结婚后实现自己的梦想。
夫随妇唱 闯荡江湖
1962年农历8月初,剧团里来了一个高条英俊的青年,在练集庙会上一登台,就赢得观众的喝彩。武秀就问屈老师:“这小伙儿是哪里人?”屈老师说:“这小伙子是鄢陵县康庄剧团的武生演员康根荣,戏唱得不错,因家中没钱花,出来卖点棉布,我把他叫上来了,捧场唱几天戏呗!”经过两个台口(一个台口唱三天)的演出,观众对康根荣评价很高。唱《黄鹤楼》,他扮演周瑜,被观众称为“活周瑜”。武秀心中不觉生出一股爱意。通过六、七天同台演出,她与康根荣就相互倾慕,产生了爱情。又经屈老师从中牵线搭桥,武秀的父母也同意了这门婚事。1963年4月12日,武秀就与志同道合的康根荣喜结良缘,开始了夫随妇唱、夫妻同台的演艺人生。
1964年农历3月5日,因农村生活困难,武秀背着刚满月的长子和丈夫一起,随康庄剧团部分演员组成8人剧组,前往郾师县,配合该县严庄剧团演出。当时严庄剧团演员少,先从孟津县请来了豫剧表演艺术家马金凤的亲传弟子马荣花,现在又有康庄剧团里曾享誉豫东南息县、罗山一代的李爱兰一行八人的参与,真可谓是名角竟技,艺术高超,让观众大饱眼福。因而,当地村镇纷纷发出邀请,几乎天天有场,一直演到秋收大忙季节到来为止。在长达4个月的演出中,刚满20岁初为人母的武秀,既要一日三场参加演出,又要照顾幼小的婴儿,实在是吃尽了苦头。
7月初,康庄剧团的8个演员,有4人因挂念家庭而回家参加秋收,剩下康根荣夫妇与康国俊夫妇4人,他们商定赴南阳一带闯荡。4人乘公共汽车,行程数百里到达南阳市北部农村,打听到闫庄有一个剧团。该剧团乐队、服装、道具俱全,就是演员少,一旦唱戏必须往外村请人搭班。4人来到后,团长李春林热情接待,为他们安排食宿。因正值秋收大忙季节,只能利用晚间让外村演员前来排戏。秋收一结束,他们先在闫庄演唱三天,群众兴高采烈,拍手称快,同时也吸引了众多邻村的人前来观看。演出结束后,就收到了几个村庄的演出邀请。就这样,一村一村地演,一直演到农历年底。村里还送来面粉、猪羊等食品,4个人就在那里过了一个祥和愉快的春节。1965年元宵节期间,他们先在闫庄唱了三天后,又按外地邀请时间的顺序巡回演出。农历3月中旬,当他们在南阳市区演出时,精彩的表演被南阳县曲艺队队长马帮才一眼看中,便与团长协商要鄢陵4位演员参加县曲艺队演出,以改变曲艺队单纯唱歌、表演小品、快板书的枯燥乏味局面,以满足观众爱看传统戏的愿望。闫庄剧团考虑到春季生产季节已来临,眼下也没有台口,便同意放人。
南阳县曲艺队得到武秀等4位名角,便在演出中加入了豫剧折子戏,很受观众欢迎。队长马邦才持县文化局介绍信,每大队演一个晚上,安排食宿,收取演出费,演出状况很好。南阳县境内演出基本结束时,他又持县文化局介绍信去外县演出。先后奔赴淅川、内乡、邓县、镇平、南召、唐河、西峡等七个县的集镇、村庄演出。自1964年秋入宛以来,康根荣、康国俊夫妇4人已度过近两年的峥嵘岁月,共演出1150余场。在为当地人民奉献精神食粮的同时,两对夫妇也各获500余元的纯净报酬,在当时可算是不菲的收入。当然,收获的喜悦中也饱含苦涩,其中受苦最大的要算武秀。离家时孩子刚刚满月,如今已过两岁,初为人母就奔走异乡,既要演戏又要抚养婴儿,若没有坚强的毅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是难以坚持的,常人很难做到。1966年农历7月的一个晚上,正当他们在西峡县一个大队演出时,一群人突然冲上舞台,在这里开起了批斗会,把几个“走资派”的胳膊扭住,打得鼻青脸肿。由此他们才知道“文革”风暴已从城市波及农村。面对现实,无奈的4人决意回乡。马邦才队长不无惋惜地答应了4人的请求,他们次日便乘坐公共汽车回到了久别的故乡。
演现代戏 形象逼真
在文化大革命“破四旧、立四新”的声浪中,传统戏曲被禁演了。上边一声令下,只许演革命样板戏和宣传毛泽东思想的文艺节目,并且要求各大队学校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康庄大队党支部也成立了宣传队,要求演员抓紧排练、演出,武秀也只得改弦更张。为了学习演现代戏,她趁着县剧团在一个村上演出,就和丈夫一起住到一个亲戚家,一直把10场戏看完,回村后开始排练。通过两个多月的辛苦排练、试演,宣传队移植了《红灯记》、《沙家浜》、《白毛女》、《三世仇》4个剧目和16个小节目,开始在康庄演出,也引来了四乡八村的人来观看。武秀在演出中挑起了大梁,扮演了李铁梅、阿庆嫂、喜儿等主要角色。
由于她唱腔优美、动听,舞台形象稳健、坚毅、英武,受到了观众的普遍好评,都说她演啥像啥,演现代戏照样是好扮相。宣传队在全公社各大队巡回演出后,又应邀到南坞公社的多数大队及扶沟县的4个大队演出,先后共380余场。康庄的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唱红了十里八乡,武秀也成了这一带好百姓喜爱的“名角”。
大胖二胖 唱响临潁
1978年春节过后,广大观众喜爱的传统戏曲又重新上演了,有着30余年演出历史的康庄豫剧团一下子焕发了生机。演员们听到中央有选择地开放传统戏曲演出的消息,无不欢欣鼓舞。武秀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她早就盼望着重操旧业的这一天到来。几天后,临潁县陈庄大队的干部就来康庄订戏,还让该村陈书正、罗梅夫妇配合演戏三天,此后又到李孟大队演出。因为刚恢复演传统戏曲,演员角色不够,武秀既扮旦角,又扮生角。如《劈山救母》中的刘彦昌、《破洪州》中的杨宗宝、《雷音寺》中的婆旦、《罗章跪楼》中的焦金娥等主要角色,她都扮演过,受到了当地观众的赞扬。从此,临潁县北部农村就开始流传一句话:“要看还是康庄戏,大胖(指李爱兰)二胖(指武秀)了不的。”
1979年农历十月初六,临潁县康庄大队干部前来订戏,前提条件是“大胖二胖”必须出场,否则另找别的剧团。可这时武秀正在陕西演出,刘根团长与人家谈妥后,立即通过康根荣找到武秀在陕西演出的地址,发去了加急电报,要求武秀按时返回并立即回电。为了自己家乡剧团的声誉,武秀一收到电报就打点行李返乡参加演出。在临潁县康庄大队演出后,又在七里店、固乡、大范、坟台、王岗、崔庄、闫庄、五里头、膳云、庙台等10个大队各演三天,直到11月底才结束。前后算来,两年里共在临潁县演出120场,被当地观众誉称“二胖”的武秀,成了临颍北部农村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的一代豫剧名角。
河南女包公 唱响陕西省
武秀幼年时就有扮演包公的志向,“文革”时期无法实现这个梦想。1978年,传统戏获得解禁后,时机到来,但本村剧团演出有限,武秀决心外出闯荡。这年她34岁,已是四个孩子(三男一女)的母亲了,但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她毅然决然地离家远行。农历6月6日,她拿着丈夫康根荣的好朋友——曾在陕西省宝鸡市铁路豫剧团唱过20年戏的李东振写的介绍信,乘火车直奔该剧团。团长拔春林一看朋友的亲笔信,就知道推荐的角肯定差不了。便问武秀能演什么角色,武秀说唱包公,拔春林一听傻了眼。心想,哪有女的唱包公戏呀?这女的是个疯子吧!便决定下午先到剧院试腔。拔春林带着乐队和一些演员来到剧院,请武秀随意唱一段包公戏。结果,字正腔圆的一段“十保管”唱下来,在场人员无不拍手叫好。拔团长当场表态:你这个河南“女包公”我收下了!
第二天,剧团便贴出了“女包公”演唱《铡美案》的戏报。市民们一看戏报,议论纷纷,无不称奇,晚上观众蜂拥而至。不少人因买不到票而扫兴而归,竞出现一票难求之景观。武秀一亮相,虎腔震耳,步履稳健,把一个伟大历史人物塑造成一位血肉丰满的舞台艺术形象,赢得观众的雷鸣般掌声。结果,一曲《铡美案》连演20场(晚),场场暴满。一时间,宝鸡市民争相传说“女包公”。
由于该团演员角色不足,包公系列中其它剧目配戏困难,武秀还得扮演旦角或生角戏,依然演得不错。接近年关时,团长拔春林心里盘算,本团是业余剧团,演员水平较差,和武秀配戏困难,而武秀是朋友介绍来的,这样下去不利于她展示才华,就想把武秀介绍到咸阳市剧团。他便先打电话请担任咸阳市豫剧团团长的表兄王宏瑞前来看戏,待王宏瑞和副团长关山峰看了武秀演唱的包公戏后,才说明了自己的用意。王宏瑞拍手叫好,便征求武秀意见,问她是否愿意去咸阳剧团。武秀当然同意,满口应允,便告别拔春林团长,随王宏瑞来到咸阳市豫剧团。
1979年春节后,武秀便开始在咸阳市豫剧团登台演出。结果,《铡美案》连演20场(晚),而且场场暴满,连剧场的过道、边角处都站满了观众。接着上演《呼延庆打擂》和《狸猫换太子》两个包公戏。“女包公”也真让咸阳人过了把戏瘾,但武秀毕竟是半路自学改的“角”,难免有些细节不到位。为了培养武秀这棵“好苗子”,剧团就采取夜场唱戏白天辅导的办法,由王宏瑞团长和一直唱包公戏的张广耀一起,从运腔、眼神和台步等诸多方面给予武秀精细入微的辅导,并在实践中一次次纠偏,从而大大提高了武秀 “包公戏”的演唱水平。为了让武秀休息好,把戏唱好,团长王宏瑞还在全团大会上宣布:任何人不许约武秀逛街,不许找武秀闲谈,让她白天休息好,晚上有精力唱好戏!而且,演《狸猫换太子》时,因担心武秀演包公角色份量太重而体力不支,就让张广耀老师唱上部,武秀只演下部。武秀对此深表感激,她说:“扮演包公确实很累,体力消耗太大,一段戏唱下来就出一身汗,一场戏唱下来汗水就湿透了衣裳。剧团对我很关心,生怕累垮了我的身体。”
这年农历十月,武秀回家乡演出了一个来月。返回咸阳后,剧团为了拓展业务范围,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决定“走出去”,到外地演出。剧团先进入西安市,在大明公园演《铡美案》,连续40场(夜),又在胜利剧场上演《狸猫换太子》30场。这以后,西安市民到处传说:“咸阳豫剧团的女包公演得真好!”接着,剧团又赴铜川、宝鸡、汉中、大荔四个市和三元、景阳两县演出,最后又二度三度重返西安市大明公园和胜利剧场演出。截至1981年2月,武秀在陕西省9个市县共演出包公戏380场,河南“女包公”武秀的名字传遍了全省,观众无不赞扬她是个身怀绝技的女演员。为了留住武秀这个“台柱子”,让她成为该团的正式演员,团长王宏瑞曾多次请求咸阳市领导,为她解决城镇户口,但答复是,只能解决武秀夫妇和两个孩子的户口,其余两个孩子不予解决。武秀夫妇不忍心把两个孩子留在农村,也没答应咸阳的条件。当年正处人才竞争激烈的时代,这当儿山西省绛县豫剧团就以优厚的待遇和条件把武秀“挖”走,全家落户绛县豫剧团。
落户绛县 再铸辉煌
武秀一家落户绛县豫剧团,完全缘于自己“女包公”的表演太出众。1981年农历2月的一个晚上,咸阳市剧团第三次进入西安市大明公园演出,武秀在扮演《呼延庆打擂》中的包公时,被前来西安市探亲的山西省绛县豫剧团的女演员郭仁风看中。她心想,这样的“女包公”天下难寻,如果俺团有这样的演员就会名气大振,但不知她是否愿意到绛县豫剧团去。于是,演戏结束后,她便与武秀约定,说明日中午在公园门口见面,有事要面谈。通过交谈,郭仁风得知武秀还没有在咸阳落户,还不是剧团的在编演员,便问她,如果绛县给你全家解决户口,你是否愿到俺剧团去?武秀爽快地说:“只要解决全家户口,哪里我都愿意去!”郭仁风心中有了底,便立即赶回绛县,向剧团领导、县文化局直至县委书记赵喜龙作了汇报。赵书记听后非常惊奇,当即表态说:“你马上再去西安市见那个‘女包公’,叫她来唱一场戏,看看怎么样。如果唱得不错,户口问题好办。”
郭仁凤又火速赶赴西安市给武秀通报了情况。七日后,大明公园演出结束时,武秀便以探亲为名请假赴山西省绛县豫剧团,扮演了《铡美案》中的包公,结果,激起全场雷鸣般的掌声,观众一致称赞唱得好。经县委、政府、人大、政协4大班子领导集体研究,批准吸收武秀为绛县豫剧团正式演员,并解决全家6口人的城镇户口。武秀先回西安市,向咸阳市豫剧团的领导和演员们说明情况,一一告别,随后回河南把全家搬到了山西省绛县豫剧团。
恩师猝死 西安救场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想不到,就在武秀离开西安市的第十四天,咸阳市豫剧团在西安市胜利剧院演出《呼延庆打擂》的第七场时,扮演包公的张广耀老师在演唱中突然平身倒下,猝死在舞台上。张广耀52岁,平时身体状况良好,死因何在呢?无疑是心力交瘁,超过了极限,累死了。咸阳豫剧团立即向观众宣布:停演三天,办理丧事。
可是,剧团与胜利剧院事先签约演20场,现仅演7场,如果不演,剧团必须赔偿剧院的经济损失。这样以来,剧团不但没有收益,还得付出巨额赔偿金。全团上下心急如焚,不少演员都建议赶快派人把武秀叫回来救场吧!没有别的办法。王宏瑞团长遂派人赴绛县剧团,叫武秀回来把剩下的戏唱完。俗言“救场如救火”,出自演员的良知,更念及张老师的恩德和咸阳豫剧团的情谊,武秀听来人讲述情况后,立即向解朝礼团长请了假,就随来人同赴西安,演完了剩下的13场戏,这才又回到绛县豫剧团。
技艺精湛 连获殊荣
1981年6月,绛县豫剧团决定:把武秀作为重点培养对象,提拔她为业务副团长,派她回豫剧的发祥地——河南实地观摩学习包公戏的系列剧目。武秀先后在河南省豫剧院二团和睢县、许昌市豫剧团观摩学习了《包公坐监》、《铡四国舅》、《跑汴京》包公戏和《状元与乞丐》共四个剧目。她每到一处均索取了剧本,回绛县后就积极指导剧团努力排练、演出,使该团的演出实力和知明度有了很大提升,成为晋南地区一支著名的文艺团体。1981年10月,在运城地区文艺汇演中,她在《跑汴京》一剧中演包公,征服了广大观众,也受到评委和同行的高度赞赏,荣获青年演员一等奖。
1986年4月,她光荣出席山西省妇女代表大会,被授予山西省“三八”红旗手荣誉称号。5月,武秀应邀作客山西电视台文艺节目,畅谈了自己对包公这个伟大历史人物的理解,以及自己扮演这一正直无私、为民除害的舞台形象的感受。自此,“女包公”“一雷轰”的美誉响遍全省城乡。
1988年12月27日,经山西省运城地区职称改革领导小组评定,由该地区行署颁发给武秀“国家三级演员”证书,实至名归地成为豫剧舞台上的一枝新秀。
武秀在戏剧舞台上是个好唱家,在家里是个好管家。她对子女管教很严,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全都考上了大学,现在都有合适的工作。二儿子康宝忠在海南兴办了康氏钢结构有限公司,经营得很好,2011年为本村修水泥路捐款10万元,受到宗亲和相邻的高度赞扬。武秀在绛县拼搏了18年,于1999年光荣退休。退休后她过起了“候鸟”式的生活,深秋去海南过冬,春夏在老家居住。现在武秀已近古稀之年,精神矍铄,身体健壮,正愉快地安享幸福的晚年。(根据武秀口述整理)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