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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灭亲的卫大夫石碏

浏览: 次 日期:2012-01-05

    石碏,姬姓,名碏,字石,后人称石碏,亦称公孙碏(公之孙)。卫庄公时任大夫,是卫国史上著名贤臣,他大义灭亲的行为,更是传为千古佳话。

    卫庄公是卫国第12任国君,娶齐庄公的嫡女庄姜为妻,庄姜貌美而贤淑,卫国人非常爱戴她,《诗经·硕人》就是赞美她的。尽管庄姜如此美貌,德行又好,可她没能为庄公生下一男半女,庄公另一个妃子夷姜也没能给庄公留下后裔。这在君王家可是一件大事,江山在百年之后由谁来继承呢?于是,卫庄公从陈国娶来一位名叫厉妫的公主,随公主陪嫁过来的还有她的妹妹戴妫。厉妫嫁过来不久,就为庄公生下个儿子叫孝伯,可孝伯未及成年便夭亡了。戴妫倒是不负众望,连着为庄公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公子完,一个叫公子晋。后来这两人先后做了卫国国君,就是卫桓公和卫宣公,这是后话。

    庄姜性情温和,视公子完如同己出,尽心抚养教育,卫庄公立完为太子,后即位,为卫桓公。

    卫庄公还有一个儿子叫州吁,是卫庄公宠幸的小妾所生。公子州吁暴戾好武,喜于谈兵,卫庄公对他非常溺爱,任其胡作非为,从不管束。庄姜十分讨厌他,但有卫庄公的庇护,庄姜也拿他没有办法。大夫石碏劝卫庄公说:“听说疼爱孩子,应该用规矩法度去教导他,不要让他走上邪路。骄横、奢侈、纵欲、放荡,这是走上邪路的开端。这四种恶习的产生,是由于宠爱和享受太过分了。您如果打算立州吁为太子,那就及早定下来;如果不想立他,却又宠着他,就会酿成祸乱。受宠爱而不骄横,或者骄横而能安于被降低地位,地位虽低而不怨恨,或者虽怨恨而能安分守己,这是很少见的。而地位低贱的欺压地位尊贵的,年纪小的凌辱年纪大的,关系疏远的离间关系亲近的,新的离间旧的,小的欺凌大的,淫乱的破坏有道德的,这就是所说的‘六逆’。做国君的能做事合于礼仪,做臣子的能够服从君命,做父亲的能慈爱子女,做儿子的能孝顺父母,做兄长的能友爱弟弟,做弟弟的能尊敬哥哥,这就是所说的‘六顺’。去掉‘顺’而效法‘逆’,这就会加快祸乱的到来。做为治民的君主,务必要尽力消除祸患,而今却促使祸患的到来,这怎么能行呢?”但是,石碏的话卫庄公根本听不进去,照样宠着州吁。

    石碏有一个儿子叫石厚,与公子州吁臭味相投,素来交好,他们经常同车出城打猎,骚扰百姓。石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屡次训导儿子,教育他改邪归正。但石厚就是不听劝告,依然我行我素,石碏对他也无可奈何。

    公元前734年,卫庄公姬扬去世,享国23年。卫庄公死后,太子姬完即位,称卫桓公,是卫国的第13位国君。卫桓公忠厚善良,生性懦弱,凡事没有主见。石碏知其不能有所作为,便告老还家,不再过问朝事。

    石碏离朝以后,公子州吁更加肆无忌惮了,越来越放肆。他觊觎君位,双方的矛盾愈演愈烈,终于爆发为内乱。州吁为推翻卫桓公,暗中招募亡人,积聚力量。卫桓公十六年,周平王卒,周桓王立。卫桓公要去洛阳觐见周桓王。州吁觉得这是个篡位的好机会,就与心腹石厚密谋策划,借为卫桓公饯行之机,指挥手下的亡人杀死了卫桓公,自立为君,是为前废公,拜石厚为大夫。卫桓公的胞弟公子晋见势头不好,只身逃往邢国避难。

    州吁自立为卫君后,本性难移,到处惹是生非,并想通过发动战争来缓和国内的矛盾,就联合宋、陈、蔡国一起攻打郑国。但是事与愿违,国内仍不能安定,国人还是不信任他。州吁就向大夫石厚问计,石厚对他说:“我父乃卫国老臣,在国内素有威望,若能入朝干政,政局何愁不定?”州吁言听计从,就命人持白璧一双、白粟五百钟,请石碏入朝议事。石碏托言有病,坚辞不受。州吁又问石厚:“卿父不肯入朝,寡人以君命叩之”。乃回家见父,致新君敬慕之意。石碏说:“新君相召,意欲何为?”石厚据实回答:“新主即位,人心不定,只求出一良策”。石碏听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装着若有所思的样子,故意踌躇一阵子,还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对石厚说道:“诸侯即位,以禀命于王朝为正,新主若能觐周,周王赐以毓冕车服,奉命为君,国人更有何说?”石厚说:“此言甚当,但无故入朝,王必生疑,怎样去才合适呢?”石碏恨透了石厚和州吁,早就想除掉二人,但又感到力量不足,现在州吁找他讨教,便心生一计,说:“陈侯忠顺周王,王甚宠之。陈卫素来和睦,近又有借兵之好,若新君亲赴陈国,央求陈侯通情于周王,事必成功”。石厚一听,觉得父亲所言有道理,就欣然回朝,如实向州吁禀过。州吁心里十分高兴,遂即备玉帛厚礼,命令大夫石厚护驾,择日往陈国进发。

    卫桓公的母亲戴妫是陈国的公主,石碏又与陈国大夫私交很好,得知州吁即将赴陈,随即割指沥血修书一封,密遣心腹之人星夜驰奔陈国,将书信交与陈国大夫,陈国大夫又将石碏的书信呈达陈桓公。信中说:“卫国褊小,天降重殃,不幸有弑君之祸;石厚、州吁实乃弑君之徒,倘二贼不诛,乱臣贼子行将接踵而行于天下矣。老夫年耄,力不能制,负罪先公;今二贼入朝上国,实出老夫之谋,乞求上国拘执正罪,以正臣子之纲,老夫感激涕零,卫人幸甚,天下幸甚!”陈桓公看罢书信,登时大怒,遂与大夫秘密计议,定下擒逆之计,专等二逆前来送死。

    却说州吁尚不知这请君入瓮之计,君臣二人兴冲冲地来到陈国,陈侯就令公子佗出城迎接,先将两人安置在驿馆歇息。次日一早,陈侯又派人前来迎接二人到太庙相见。州吁见陈侯礼意殷勤恭谨,心中自是欢喜不尽,就随了公子佗昂然进入太庙。看见陈国君臣俱在庙堂,州吁佩玉秉圭,正欲行朝拜礼,只听陈大夫立于陈侯之侧喝道:“奉国君之命,擒拿逆贼州吁、石厚二人,余下俱皆免罪。”左右已将州吁拿下,石厚见大势不好,急忙拔剑相迎,奈一时心慌意乱,剑不能出鞘,两壁厢埋伏的甲士一拥而上,将二人拿下。然后,将石碏书信晓谕州吁随从,众人方知州吁、石厚被擒皆石碏主谋,假手于陈,天理当然,遂纷然而散。

    陈侯即欲将二人行刑正罪,群臣纷纷谏道:“石厚乃石碏之子,未知石碏意下如何,莫若请卫人自来定罪,庶后方无闲言碎语。”陈侯听这话说得有理,随即点头依允。于是命人将州吁囚于濮邑,把石厚押于都城,使两人音讯隔绝,防止串供。而后,遣人星夜驰报卫国,竟投石碏住处。

    石碏自告老之后足不出户,这日见陈侯有使命至,就命人备了车舆径至朝中,请朝中大臣到朝中议事。卫众臣见石碏亲到朝中,甚感吃惊。石碏将陈侯书信打开,众大臣才知州吁、石厚已被陈国拘押,单等卫国派人赶赴陈国,双方共商治罪。众臣听毕,一齐说道:“此乃社稷大计,全凭国老处置。”石碏朗声说道:“二逆贼弑君篡位,天理昭昭,罪在不赦,而今谁肯往而诛之?”卫国右宰丑自告奋勇,当堂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丑虽不才,逆吁之戮,某当莅之。”二犯当中还有石碏的儿子石厚,碍于同僚情面,众臣对石碏说:“首恶州吁既已正法,石厚乃从逆,当从轻议。”石碏听罢大怒,凛然道:“逆吁弑君篡位,都是逆子所酿成。诸君请从轻典,是怀疑我有舐犊之私情乎?老夫当亲自一行,手诛此贼。不然,无面目见先人于地下矣。”见石碏大发雷霆,家臣獳羊肩慨然而言:“国老不必发怒,诛杀石厚,某当代往。”于是,石碏就命右宰丑前往濮邑杀州吁,家臣獳羊肩前往陈都诛石厚。又令人整顿法驾,前往邢国奉迎公子晋归国即位,是为宣公。

    右宰丑前往濮邑杀州吁自不待言,且说獳羊肩前往陈都戮杀石厚。石厚见家臣獳羊肩来,绝望中仿佛看见了一线生机,他可怜兮兮地祈求獳羊肩:“吾愿囚往卫地,求见父亲一面,然后就死可乎?”獳羊肩回答说:“吾乃受汝父之命取汝头耳。汝念父子之情乎?我提头相见可也。”遂即挥刀斩了石厚。石厚助纣为虐弑君篡位,祸国殃民,其父石碏为了社稷百姓,不徇私情,断然杀掉自己的儿子。时人对石碏的做法大加赞扬,称其行为是大义灭亲。“大义灭亲”的成语即由此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