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康氏文化必须研究卫国文化,因为卫国是由先祖康叔开创的,康叔的子孙统治卫国834年,一代一代传承了康氏世系,这是古代经书、史书、地理类书籍有大量记载的,更不乏像《白虎通德论·封公侯》、《白虎通德论·姓名》篇这样国家政典性著作中的记载。还有确凿不移的证据是康氏遗留下来的青铜器,其中铭文上有“康侯”二字的共十二件,这十二件青铜器是:
康侯丰方鼎二 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容庚《商周彝器通考》、夏鼐《殷周金文集成》、于省吾《商周金文録遗》皆有收录。台湾张光远在《西周康侯簋考释》中亦谈到康侯丰方鼎,说此鼎是“因封受赐康城时所作,作于武王十三年前后”,“容庚将他列入武王时器”(见中华书局2012年版容庚《商周彝器通考》第42页)。容庚是当代最负盛名的金石学家,他把青铜器的辨伪、断代、释文、考证提高到前所未有的水平,具有很高的权威性。武王在世时只进行过一次大分封,康侯封方鼎中出现“康侯”二字,说明康叔在西周第一次大分封时已得到封邑,“胙之土而命之氏”,得封邑的同时即得氏,康氏就产生在此时。
康侯簋一 现藏伦敦大英博物馆。周法高《金文零释》收有此器,记载周公承成王命平定“三监之乱”后,成王命康叔徙封卫国的史实。簋上有铭文“王朿伐商邑,诞令康叔鄙于卫”,是康叔由康城徙封卫地、开创卫国的最明确的记载。他与《尚书·康诰》、《尚书·酒诰》、《尚书·梓材》中的记载形成互证,是铁一般的事实。
康侯刀一 现藏华盛顿佛利尔美术馆。
康侯觯一 现藏牛津大学阿什莫尔博物馆。
康侯斤二 收入于省吾《双剑誃吉金图録》。
康侯戉一 收入于省吾《双剑誃吉金图録》。
康侯矛一 清华大学藏。
康侯銮铃一 入于省吾《商周金文録遗》。
康侯罍一 收入容庚《商周彝器通考》、社科院编《殷周金文集成》。
康侯鬲一 收入清梁诗正等编《西清古鉴》。
康侯爵一 收入罗振玉《三代吉金文存》。
另有康季鼒一 陕西岐山县东北六十里周家桥程家村出土,1944年前西京筹备委员会购得。《考古》1964年载著名学者王献唐先生《岐山出土康季鼒铭读记》的专题研究文章。
以上明标康姓的青铜器共13件。其中康侯簋、康侯丰方鼎是康叔的器物,康季鼒是某一代康氏季子的器物。除康季鼒出土于关中外,其他12件器物有些出土于濬县辛村卫国贵族墓地,有些出土于何地还须进一步考证。历代国君的铜器上的铭文都称“康侯”,说明康氏的主支系是由卫国国君一代代传承下来的。我们还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讨论这个问题。河南濬县辛村卫国贵族墓地曾遭受疯狂盗掘,不得已,国立中央研究院与河南省政府合组河南古迹研究会,自1932年4月至1933年12月共进行了四次抢救性发掘,发掘过程、发掘成果记载在郭宝钧《濬县辛村》一书中。据《濬县辛村》“遗物说明”一章介绍,四次抢救性发掘共在被盗掘过的古墓中得到各种器物11575件,其中礼器、兵器、车器、杂器四类铜器共2208件。在有铭文的铜器中,只有一枚甲泡上有“衛師昜”三字铭文。“昜”字后来写作“鍚”,陈梦家在《西周铜器断代》中解释小臣宅簋“昜金车”时说:“昜即《尔雅·释器》‘赤铜谓之鍚的鍚。’”甲泡上有“衛師昜”三字,意思是卫国军队使用的用赤铜制成的甲泡,此处的“卫”字是国名,还没有成为姓氏。卫姓亦由卫国国君传承而来,是康姓最亲密的兄弟之姓,但康姓产生在西周之初,卫姓产生在卫国灭国之后,对此,古代文献有明确记载,卫氏宗亲也一清二楚。
林宝《元和姓纂》:“卫姓,周文王第八子(应为第九子)康叔封于卫,传国四十余代,秦末灭国,子孙以国为氏。”
郑樵《通志·氏族略》:“周成王封康叔姬封于卫,亡于秦,后裔以卫为氏。”
陈彭年《大宋重修广韵·祭韵》:“卫,本国名,亦州名,亦姓。周文王子卫康叔之后,国灭因氏。”
卫氏宗亲网:“卫国灭亡后,其公族子孙及国民中多有以故国名为氏者,称卫氏,世代相传至今,史称卫氏正宗。”
总之,传世的文献将康氏和卫氏的来源讲得清清楚楚。康氏、卫氏是兄弟之姓,相互间没有从属关系。卫氏、康氏为了彻底理清家族史,理清家族在卫国时期的繁衍发展情况,弘扬祖宗以德治国的优良传统,牢记祖宗的丰功伟绩,研究卫国文化是必须面对的课题。卫氏、康氏作为西周贵族后裔,面对祖宗遗留下来的丰富文化遗产,不去进行研究,不是愧对祖宗吗!一部《卫国文化史考》,虽然包含了丰富的内容,但它只能是中华康氏文化研究会研究卫国文化的阶段性成果,艰苦的工作还在后面。比如《诗经》十五国风共收诗歌160首,卫国诗歌39首,几乎占十五国风的四分之一。如此辉煌的成果,难道不需要深入研究,难道不需要把它传授给每一位康氏子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