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出公与其父蒯聩
《史记·卫康叔世家》曰:“出公辄四年,齐田乞弑其君孺子43。八年,齐鲍子弑其君悼公44。孔子自陈入卫45。九年孔文子问兵于仲尼,仲尼不对46。其后鲁迎仲尼,仲尼反鲁47。”
译文:出公辄四年,齐田乞弑杀国君孺子。八年,齐鲍子弑杀国君悼公,孔子从陈国来卫国。九年,孔文子向孔子请教有关军事的问题,孔子没回答。此后鲁接孔子回国,孔子回到了鲁国。
《史记·卫世家》:“十二年48,初,孔圉文子取太子蒯聩之妹,生悝。孔氏之竖浑良夫美好49,孔文子卒,良夫通于悝母。太子在宿,悝母使良夫于太子。太子与良夫言:“苟能入我国,报子以乘轩,免子三死,毋所与50。”与之盟,许以悝母为妻。闰月51,良夫与太子入。舍孔氏之外圃。昏,二人蒙衣而乘52,宦者罗御,如孔氏。孔氏之老栾宁问之53,称姻妾以告54。遂入,适伯姬氏55。既食,悝母杖戈而先56。太子与五人介,舆猳从之57。伯姬劫悝于厕58,强盟之,遂劫以登台59。栾甯将饮酒,炙未熟,闻乱,使告仲由60。召护驾乘车61,行爵食炙,奉出公辄奔鲁62。
译文:
十二年,当初,孔圉文子娶了太子的姐姐,生了孔悝。孔氏的僮仆浑良夫长得漂亮,孔文子去世后,良夫与孔悝的母亲通奸。太子在宿邑,孔悝的母亲派良夫到太子处。太子对良夫说:“如果你能让我回国,我让你做大夫,并免除你三次死罪。”并与他订立盟誓,答应把孔悝的母亲给他做妻子。闫月,良夫与太子进了城,住在孔氏府外的园中。黄昏,两人穿着妇女的衣服,用头巾蒙着头坐上车,宦官罗驾车,到孔家。孔家的大管家栾宁盘向他们,他们自称是姻亲家的姬妾。于是就进了孔家,到了伯姬的住处。吃过饭,孔悝的母亲拿着戈先行,太子与五个人穿着铠甲,抬着猪跟着。伯姬将孔悝逼到房屋的一角,强迫他与他们结盟,于是就劫持他登上高台。栾宁将要饮酒,肉还没烤熟,听所变化发生,就派人告诉仲由。召护驾着乘车,一边逃一边吃着烤肉,保护着出公辄逃奔鲁国。
《史记·卫康叔世家》曰:仲由将入,遇子羔将出63,曰:“门已闭矣。”子路曰:“吾姑至矣。”子羔曰:“不及,莫践其难64。”子路曰:“食焉不辟其难65。”子羔遂出。子路入,及门,公孙敢阖门66,曰:“毋入为也67?”子路曰:“是公孙也68?求利而逃其难69。由不然,利其禄,必救其患。”有使者出,子路乃得入70,曰:“太子焉用孔悝?虽杀之,必或继之71。”且曰:“太子无勇。若燔台,必舍孔叔72。”太子闻之,惧,下石乞、孟黡敌子路73,以戈击之,割缨。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74。孔子闻卫乱,曰:“嗟乎!柴也其来乎?由也其死矣75。”孔悝竟立太子蒯聩,是为庄公76。
译文:
仲由准备进孔家,碰到子羔正要出门,说:“府门已经关上了。”子路说:“我权且去看看。”子羔说:“来不及了,不要去遭受灾难。”子路说:“接受了人家的俸禄,不能躲避灾难,一定要挽救他的祸患。”有使者出门,子路才得以进去。说:“太子劫持孔悝有什么用?即使杀掉他,也一定会有人接替他。”并且说:“太子没有勇气。如果焚烧高台,他一定会放了孔叔。”太子听说,害了怕,让石乞、孟黡下台来抵挡子路,用戈攻击他,割断了帽缨。子路说:“君子即使是死了,也不能不戴帽子。”在他系帽缨的时候被杀死了。孔子听说卫国动乱,就说:“哎!子羔会回来吗?子路一定会死的。”孔悝最终立太子蒯聩为国君,这就是庄公。
《史记·卫康叔世家》曰:“庄公蒯聩者,出公父也,居外,怨大夫莫迎立。元年即位,欲尽诛大臣,曰:“寡人居外久矣,子亦尝闻之乎?”群臣欲作乱,乃止77。二年,鲁孔丘卒78。 三年79庄公上城,见戎州80。曰:“戎虏何为是81?”戎州病之82。十月,戎州告赵简子,简子围卫83。十一月,庄公出奔,卫人立公子斑师为卫君84。齐伐卫,虏斑师,更立公子起为卫君85。
译文:
庄公蒯聩,是出公的父亲,住在国外,怨恨大臣不迎立他。元年即位,想杀掉所有的大臣,说:“我在外住了很久了,你们也曾听说过吗?”群臣要作乱,庄公才作罢。二年,鲁国的孔子去世。三年,庄公登上城楼,见到戎州,说:“戎虏怎么能住到这个地方?”戎州为此担忧。十月,戎州告诉赵简子,简子包围卫都。十一月,庄公出逃,卫人立公子斑师为卫君。齐伐卫,俘虏了斑师,另立公子起为卫君。
磊石曰:出公,灵公之孙,名辄,公元前491年即位,系卫国二十二世第二十八位君。
出公即位的当年六月,晋国遣人送蒯聩回卫,出公闻知,子不容父,立即发兵攻击,蒯聩不能进入卫国都城,只好在宿邑(今濮阳县东北)自保。
出公十二年(公元前497年),其父太子蒯聩为夺君位,与姐姐伯姬及伯姬情夫浑良夫合谋,挟持大夫孔悝(伯姬之子,蒯聩之甥)逼出公退位,自己立为君。出公逃鲁,蒯聩而立,是为庄公。
庄公,灵公之子,名蒯聩,公元前479年嗣位,系卫国二十一世第二十九位国君。
庄公三年(公元前476年),晋国赵简子起兵围卫,庄公再度出奔。卫人立公子斑师为卫君,系第三十位君。接着齐国伐卫,斑师被俘,又设立公子起为君,系第三十一位君。
斑师系襄公之孙,卫国第二十一世。起系灵公之子,卫国第二十一世。
《春秋会要》曰:“出公,名辄,灵公孙,庄公子。鲁哀公三年立,在位十三年,孔悝纳蒯聩,辄奔鲁。历三年复入,又在位七年,谥为‘出’字。”
执政大臣为孔圉、石圃,石曼姑、宁跪、太叔遗、石魋。
庄公,名蒯聩,灵公子,出公父,鲁哀公十六年,孔悝纳而立之。在位二年,晋伐卫,逐公,立斑师,谥曰庄。
卫侯起,鲁哀公十八年,齐伐卫,执斑师以归。在位一年,辄复归立,无谥。
《春秋左传》也记载了卫国的这一段历史。
《哀公三年传》:春,齐、卫围戚,求援于中山。
《四年传》:齐陈乞、弦施、卫宁跪救范氏。
五年夏,赵鞅伐卫。
十年,卫公孟彄自齐归于卫。
十一年,卫世叔齐奔于宋。
十一年冬,卫大叔齐出奔宋。城鉏人攻太叔疾,卫庄公复之。
初,晋悼公子慭亡在卫,使其女仆而田。大叔懿子止而饮之酒,遂聘之,生悼子。悼子即位,故夏戊为大夫。悼子亡,卫人翦夏戊。
孔文子之将攻大叔也,访于仲尼。仲尼曰:“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甲兵之事未之闻也。”退,命驾而行,曰:“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文子遽止之,曰:“圉岂敢度其私,访卫国之难也。”将止。鲁人以币召之,乃归。
十二年秋,鲁公会卫侯、宋皇瑗于郧。
秋,卫侯会吴于郧,公及卫侯、宋皇瑗盟而卒辞吴盟。
十三年秋,晋魏曼多帅师侵卫。
十四年秋,晋赵鞅帅师伐卫。
十五年,晋赵鞅帅师伐卫,卫公孟彄出奔齐。
《左传·哀公十五年传》详细记载了浑良父、蒯聩及伯姬、子路之事。孔子闻卫乱,曰:“柴也其来,由也死矣!”
孔悝立庄公,庄公害故政,欲尽去之,先谓司徒瞒成曰:“寡人离病于外久矣,子请亦尝之。”
《十六年经》:春,王正月己卯,卫世子蒯聩自戚入于卫,卫侯辄来奔。二月,卫子还成出奔宋。夏四月己丑,孔丘卒。
卫侯使鄢武子告于周曰:“蒯聩得罪于君父君母,通窜于晋。晋以王室之故,不弃兄弟,寘渚河上,天诱其衷,获嗣守封焉,使下臣肸敢告执事。”王使单平公对,曰:“肸以嘉命来告余一人,往谓叔父,余嘉乃成世,复尔禄次。敬之哉!方天之休,弗敬弗休,悔其可追?”
六月,卫侯饮孔悝酒于平阳,重酬之。
卫侯占梦,嬖人求酒于大叔僖子,不得;与卜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惧害。”乃逐大叔遗。遗奔晋。
卫侯谓浑良夫曰:“吾继先君而不得其器,若之何?”良夫代执火者,而言曰:“疾与亡君,皆君之子也。召之,而择材焉可也。若不材,器可得也。”竖告大子,大子使五人舆豭从己,劫公而强盟之,且请杀良夫,公曰:“其盟免三死。”曰:“请三之后有罪杀之。”公曰:“诺哉!”
《哀公十七年传》曰:春,卫侯为虎幄于藉圃,成,求令名者而与之始食焉。大子请使良夫。良夫乘衷甸两牡,紫衣狐裘,至,袒裘,不释剑而食。大子使牵以退,数之以三罪而杀之。
晋赵鞅使告于卫曰:“君之在晋也,志父为主,请君若大子来,以免志父。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为也。’”卫侯辞以难,大子又使杨人杨之。夏六月,赵鞅围卫,齐国观、陈瓘救卫,得晋人之致师者。子玉使服而见之,曰:“国子实执齐柄,而命瓘曰:‘无辟晋师!’岂敢废命?子又何辱?”简子曰:“我卜伐卫,未卜与齐战,乃还。”
卫侯梦于北宫,见人登昆吾之观。
冬十月,晋复伐卫,入其郛。将入城,简子曰:“止!叔向有言曰:‘怙乱灭国者无后。’”卫人出庄公而与与晋平,晋立襄公之孙般师而还。
十一月,卫侯自鄄入,般师出。
初,公登城以望,见戎州,问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翦之。公使匠久。公欲逐石圃,未及而难作。辛巳,石圃因匠氏攻公。公阖门而请,弗许,逾于北方而队,折股,戎州人攻之。大子疾、公子青逾从公,戎州人杀之。公入于戎州己氏。初,公自城上见己氏之妻髮美,使髡之,以为吕姜髢。既入焉,而示之璧,曰:“活我,吾与女璧。”己氏曰:“杀女,璧其焉往?”遂杀之而取其璧。
卫人复公孙般师而立之。十二月,齐人伐卫,卫人请平。立公子起,执般师以归,舍诸潞。
《左传·哀公十八年传》曰:夏,卫石圃逐其君起,起奔齐。卫侯辄自齐复归,逐石圃,而复石魋与大叔遗。
《哀公二十五年传》曰:夏五月庚辰,卫侯出奔宋。
卫侯为灵台于藉圃,与诸大夫饮酒焉。褚师声子袜而登席,公怒,辞曰:“臣有疾,异于人;若见之,君将之。是以不敢。”公愈怒,大夫辞之,不可;褚师出,公戟其手,曰:“必断而足!”闻之,褚师与司寇亥乘,曰:“今日幸而后亡!”
这段文章说出了卫国国君与古代的脱袜习俗。
古人除了穿履或舃之外,脚上还穿袜子,称为袜。穿在脚上的物品,被视为并不高雅之物,故登堂入室时一般都要脱去。冬天为保暖,多以皮为质料。
《左传》载,卫侯为灵公于籍圃,与诸大夫饮酒焉,诸师声子袜而登席,公怨。辞曰:臣有疾,异于人,若见之,吾将呕之,是以不敢。”公愈怒,大夫辞之,不可。公戟其手,曰:“必断而足!”
是说卫君出公一天大宴群臣。大夫褚师声子也参加了此次宴会,因他没脱袜子也参加了这次宴会,但他没脱袜子便入席就坐。被卫君看出,大动肝火,以为是对自己大不敬,说:“你好大胆,竟敢穿着袜子来参加宴会!”褚师声子连忙解释:“不是小的对大王不敬,而是小的有脚气,另外还有烂疮,怕脱了袜子大王看见恶心,所以不敢脱袜子。”尽管褚师声子一再解释有足疾,但卫君还是不依不饶。褚师声子只好逃走了,临走还听到卫君在后面怒吼:“你这小子没礼貌,居然不脱袜子进来,让我逮到,非剁了你的脚不可!”
这件事说明在当时的贵族间是很重视是否脱袜这类习俗的。
初,卫人翦夏丁氏,以其帑赐彭封弥子。弥子饮公酒,纳夏戊之女。嬖,以为夫人。其弟期,大叔疾之从孙甥也;少畜于公,以为司徒。夫人宠衰,期得罪。公使三匠久。公使优狡盟拳弥,而甚近信之。
公为支离支卒,因祝史挥以侵卫。卫人病之。懿子知之,见子之,请逐挥。文子曰:“无罪。”懿子曰:“彼好专利而妄。夫见君之入也,将先道焉。若逐之,必出于南门而适君所。夫越新得诸侯,将必请师焉。”挥在朝,使吏遣诸其室。挥出,信,弗内。五日,乃馆诸外里,遂有宠,使如越请师。
卫出公自城鉏使以弓问子赣,且曰:“吾其入乎?”子赣稽首受弓,对曰:“臣不识也。”私于使者曰:“昔成公孙于陈,宁武子、孙庄子为宛濮之盟而君入。献公孙于齐,子鲜、子展为夷仪之盟而君入。今君再在孙矣,内不闻献之亲,外不闻成之卿,则赐不识所由入也。
《滑县志》则记载了父子两代最后的下场:
公元前478年,卫国奴隶主对奴隶实行残酷压迫和剥削,手工业奴隶发动了第一次暴动。在此次暴动中,愤怒的工奴包围了卫庄公的宫门,庄公吓得魂飞魄散,越墙逃跑,腿被摔断。庄公逃到戎州已氏那里后,拿出自己佩带的玉璧苦苦哀求,请已氏留命,但由于庄公此前曾经将己氏的头发剪下,给自己的妻子做假发,己氏对他早已恨之入骨,愤怒地说::“杀掉你,那块玉璧也跑不了。”说罢,将庄公杀死。
“卫庄公墓位于牛屯镇前寺、后寺两村之间,高于周围地面2米。此墓文化层3米,出土陶罐两个,罐高脖,底球形,表面为素面纹,对研究我国古代文化有一定价值。”
公元前470年,卫侯辄随便在国内随便征调苦役,致使工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广大工奴强烈不满,便与失势的卿大夫联合起来,举行第二次暴动。他们手执斧头、棍棒与统治者进行斗争。卫侯辄的亲信拳弥在宫中做内应。卫国大夫中有人主张以武力镇压,拳弥告诉他说:“你虽然勇敢,现在是‘众怒难犯’啊”卫侯辄成了孤家寡人,只得狼狈逃窜,后来死于越国。《史记·卫康叔世家》接着说:“卫君起元年,卫石曼尃逐其君起,起奔齐86。卫出公辄自齐复归立。初,出公立十二年亡,亡在外四年复入。出公后元年87,赏从亡者。立二十一年卒88,出公季父黔攻出公子而自立,是为悼公89。
译文:
卫君起元年,卫石曼尃驱逐了国君起,起逃奔齐国。卫出公辄从齐国又回来为君。当初,出公即位十二年出亡,出亡在外四年又回国,出公后元年,赏赐跟随出亡的人。立二十一年去世。出公的叔父黔牟攻击出公的儿子而自己继位,这就是悼公。
前476年中国社会进入战国时期。
《史记》所说以上记载,写庄公、出公父子争位而导致的第四次国内之乱。
磊石曰:卫君起三年(公元前475),卫人石曼尃逼逐卫君起,起出奔齐国,出公辄从鲁国回卫再度为君。
出公在位十二年出奔,又在外流亡四年,回国后又执政九年而薨(前466),出公死后,其叔黔罢立其子为君,是为悼公。
卫国的这种情况,当时的人就有评论。师旷《论卫人出其君》中载:
师旷侍奉在晋悼公身边。晋悼公说:“卫国人驱逐了他们的国君,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师旷回答道:“也许是他们的国君太过分了。贤明的国君要奖赏好人而惩罚坏人,抚育百姓,像抚育儿女一样;容纳他们要像大地一样;民众侍奉他们的国君,热爱他像热爱自己的父母一样;敬仰他如同对日月一样;崇敬他如同对神明一样;畏惧他如同对雷霆一样,难道能把他驱逐出去吗?国君是神明的主祭人,是民众的希望。如果使民众的生计困乏,神明失去祭祀者,老百姓绝望,国家失去主人,哪里还用得着他呢?不驱逐他干什么?上天生下百姓并为他们立了国君,让国君治理他们,不让他们丧失天性,有了国君又设置辅佐的人,让他们教导保护国君,不让他越过法度。所以天子有公,诸侯有卿,卿设置侧室,大夫有贰宗,士有朋友,平民、工匠、商人、奴仆,养牛人和养马人都有亲近的人,以便互相帮助。善良的就加以赞扬,有过错的人则加以纠正,有患难的就对其救援,有过失的就加以改正。从天子以下,人们各自有父兄子弟来观察和补救他们行事的得失。太史记录了国君的言行,乐师写作讽谏的歌诗,乐工吟诵规律的文辞,大夫规劝开导。士向大夫传话,平民公开议政,商人在市场上议论。各种工匠呈献技艺。所以《夏书》说,宣令官摇着木舌铃沿路宣告,官员们进行规劝,工匠们呈献技艺当作劝谏。正月初春,这时就有了宣令官沿路宣令,这是同为劝谏失去了常规。上天十分爱护百姓,难道会让一个人在百姓头上任意妄为,放纵淫乱而背弃天地的本性吗?一定不是这样的。
师旷叙说的为君之道,也是借此事劝谏晋悼公,同时也说出了卫国衰落的真正原因。
春秋期间,见于史料的几位卫国女子是:庄姜,庄公夫人。厉妫生孝伯。庄公妃,戴妫生桓公,夷姜,本庄公妾,宣公烝之生 伋。宣姜,宣公纳伋之妻为夫人,生子寿及惠公。后昭伯烝之生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许穆夫人。定姜,定公夫人,敬妫生献公。宣姜,襄夫人,婤始生孟絷及灵公。南子,灵公夫人。吕姜,庄夫人。夏戊女,亦称夫人。
纵观春秋时期的卫国史,从卫武公之后,除卫文公一度使卫国中兴外,诸国君不是荒淫无道,排斥忠良,任用奸佞,内耗严重外,就是在外交上连连失误,遭受大国的侵夺,导致大片国土丧失。若不是一些贤臣执掌着卫国政权,卫国恐早已灭亡。
随着周王朝的国势渐弱,春秋时期的外交已由西周时的遣使聘向为主,逐渐转化为结盟征伐为主,各诸侯国为在战争中取胜,都在积极的寻找盟主。据《春秋经》记载,整个春秋时期(272年),列国之间的战争983次,朝聘盟会450次。这些军事行动和朝聘盟会大都具有侵伐和掠夺性质。小国通过“聘而献物”的办法希望免受大国的欺凌,在大国之间“俯首听命”,“惟强是从”,“朝贡不乏,玩好时至。”如《左传·昭公十三年》:“次于卫地,叔鲋,求货于卫,姚当荛者。卫人使屠伯馈叔问羮与箧锦,曰“诸事事晋,未敢携贰;况卫在君之宇下,而敢有异志?”说话办事都有委曲求全之意。
此外,小国人民对大国统治者尚需服兵役、劳役,“无岁不聘,无役不从,”从上述的史料中我们已看得非常清楚。卫面临着齐、晋、楚争霸,任何一方也不敢得罪,特别是受晋的欺凌较多。甚至还被狄、郑、宋等国侵扰过,无奈,只好同晋、齐结盟,以便能苟延残喘下去。再如《左传·成公十年》:“卫子叔黑背侵郑,晋命也。”《左传·成公十六年》:“卫侯伐郑,至于鸣雁,为晋故也。”晋要伐郑,让卫先出兵,损耗卫国的军力和实力,卫只得做出无谓的付出。即便如此,卫国仍遭受晋国的不断蚕食。《左传·襄公二十五年》“晋侯使魏舒、宛没逆卫侯,将使卫与之夷仪,崔子止其帑,以求五鹿。”崔子作为晋国的一个大夫,竟敢要卫国给其土地,卫国的处境可见一斑。另外,人口也是大国争夺的对象,《左传·定公十三年》:“晋赵鞅谓邯郸午曰:‘归我’卫贡五百家,吾舍诸晋阳。”直接向卫国索要劳动力。
还有,卫国处于交通要塞,晋东进、楚北扩、齐向西等都要经过卫国,所以卫国成为其蚕食的对象。城濮之战就是晋楚两国为争夺曹卫两国发动的战争。卫国处在大国的包围之中,向外很难有发展的机会,地处平原,无天险屏障,易攻难守,所以到战国之时,国土面积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座城。
卫国之所以走向衰亡的原因,进入春秋时期以后,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日渐激烈,国君昏庸,荒淫残暴,卿大夫专权,对国君构成了严重威胁。卫国还有个特点,就是国人在政治上活跃,手工业较发达,工商业者成了国人中的重要成分。逐君事件在卫国发生的最早,也最频繁,不过仍然不具有革新政治的因素。晋国支持他的权臣叛君活动,故而在结盟的同时,卫君又与齐、郑联盟反对晋国。与南方楚、吴越之间争霸的同时,中原就是齐卫郑与晋国的对峙。
卫定公在位时,他就与卿官孙林父发生矛盾,公元前584年(鲁成公七年),孙氏奔晋。七年后,晋国迫使卫君接纳孙氏,在夫人定姜的劝导下,定公恢复了孙氏职位。当年定公死,立其妾敬妫之子衎为君,即卫献公。定姜不喜欢献公,孙林父也对献公存有戒心,把自家的宝器存放在他的私邑戚地(今河南濮阳),和晋人结援。孙氏在国内跋扈不臣,一次因献公约定孙氏和宁殖一同进餐,届时没有兑现,加上在打猎时献公没有脱下皮帽就同他们谈话,这是不礼貌的表示,从此两人恼恨献公。孙氏回到戚邑,不再上朝,让儿子孙蒯代替他。献公一次同孙蒯饮酒,故意让乐师演唱《诗经·巧言》篇的末章,诗句是“彼何人斯,居河之麋。无拳无勇,职为乱阶。”暗指孙氏既无能又跋扈。乐师本不愿演唱,可其中有个名曹的乐师因挨过献公的打,想趁机挑起他们君臣的不和,就演唱起来,而且怕孙蒯听不懂,唱完后,又把诗句再朗诵一遍。孙蒯听懂之后,害怕起来,回去告诉了父亲。
孙林父决定先发制人,把家室全部迁到戚邑,准备发难。献公当时也有些恐惧,派三个公子去同孙氏盟誓,但都被孙氏所杀,献公逃到鄄邑,又派公子行去请和,仍被孙氏所杀,献公逃往齐国,孙氏居然进行追击,在菏泽(今山东聊城南)打败献公的徒众。献公多亏驭夫公孙丁的一个射手徒弟庾公差的帮助,才侥幸脱难。卫国人于是立了穆公之孙公孙剽为殇公,孙林父和宁殖做了辅佐大臣。
卫献公被逐出国外,在春秋时代是个典型事件,它发生在鲁昭公被逐之前,列国议论纷纷,认为不符合传统礼制。而晋国人却认为是献公无道,应该逐出。这固然反映了晋国对卫国内争的政治倾向,同时也反映了一种新的社会思潮。卿大夫专权的趋势,打破了君权神授的观念,为战国时期的权臣夺政开了先例。
但传统观念还是有很大的束缚力。后来宁殖死时,向儿子宁喜说自己得罪了国君,叫儿子为他补救。前548年,宁喜因个人打算就答应献公复国,献公通过弟弟公子鲜向宁喜提出“苟反,政由宁氏,祭 列寡人”。于是宁喜不顾国内有人发对,还是接纳了献公。并且反戈攻打孙林父,杀了殇公。可见当时卿大夫的势力之大。
献公回国以后,搞了一些复仇活动,又与支持孙氏的晋国作斗争。晋国在澶渊会盟诸侯,商议整顿齐邑边界,增加孙氏封邑,又先后拘捕宁喜和献公,终究容不得“政出宁氏”这一条,杀了宁喜并清除其余党,亲自任命卿佐。不久,献公死,其子立。
卫灵公时,卫国又发生了“齐豹之乱”。起因是由于灵公的一个腐腿兄长公孟絷和齐豹等人作对,齐豹等人在前522年联合起来杀了公孟絷及其甲士宗鲁,并进攻灵公。灵公携带着宝器逃到了死鸟。后来幸而那批乱党中的北宫喜反戈,灭了齐豹,灵公才得以回都城复位,从此政权相对稳定了一段时间。当时任用了王孙贾、祝佗等有才能的人,国政治理得好一些。外交上一直联齐反晋,在公元前502年的鄟泽盟会上,灵公受到晋国两个大夫的人身侮辱(捘手及捥),激起了国人同仇敌忾,发誓同晋国斗争下去。第二年卫国助齐攻晋,晋国的凶焰稍稍收敛,杀了那两个侮辱灵公的大夫,表示与卫和好。不过,晋国霸业已经日落西山,卫国自此再没有服从晋国。
春秋晚期,社会的发展到了质变的前夜。
43 注释:出公辄四年,齐田乞弑其君孺子。齐景公为宠鬻姒而逐群公子,立其子荼。荼即位,用高昭子、国惠子为相,田乞攻杀高、国,迎立公子阳生(悼公),杀孺子荼,自立为相,专国政。详情见《左传·哀公六年》与《齐太公世家》、《田敬仲完世家》。出公辄四年,当安子孺子荼元年,前489。田乞,齐国权臣,妫姓,田氏,也作陈氏。田桓子无宇之子,卒谥釐子。孺子,名荼,景公少子,前490—489年在位。
44 八年,齐鲍子弑其君悼公,按,弑悼公者非鲍子,是陈恒,也称田常。梁玉绳曰:“悼公之弑,《左传》但云‘齐人’,史公于《秦纪》依《左传》‘齐人弑悼公’。齐人者,陈恒也。《晏子春秋·谏上篇》曰:‘田氏杀阳生’,乃《表》与吴、齐、卫世家。《伍子胥传》或云鲍子,或鲍氏,而《田完世家》直曰鲍牧。夫弑君大逆,何可轻诬,况牧已于前二年为悼公所杀。安得起九京而加以弑逆之恶名乎?”八年,当齐悼公四年,前485。鲍子,此指鲍牧,齐正卿,于鲁哀公八年《齐悼公二年》为齐悼公所杀。悼公,名阳生,景公之子,前489—485在位。
45 孔子自陈入卫。梁玉绳曰:“时孔子自楚入卫已五年矣,言自陈入卫,亦误。”按,孔子返卫未必在是年,然梁言自楚入卫是据《孔子世家》,当是有据。
46 九年,孔文子问兵于仲尼,仲尼不对,九年,前484年。《左传》,孔文子将攻于大叔也,访于仲尼。仲尼曰‘胡簋之事,则尝学之矣;甲兵之事,未之闻也。’孔文子,卫大夫,名圉。《论语》作“仲叔圉”,《礼记》作“文叔”。孔子称他“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47 仲尼返鲁,《孔世家》:“季康子使公华、公宾、公林,以币迎孔子,孔子归鲁。按,此时为鲁哀公十一年,前484年,孔子年六十八,“反”,即“返”。
48 十二年,梁玉绳以为应作“十三年”,当鲁哀公十五年,前480年。
49 孔氏之竖浑良夫,孔氏一个叫良夫的男仆。竖,奴仆,支使小子。
50 报子以乘轩,免子三死,毋所与。《左传·哀公十五年》作:“服冕乘轩,三死无与。”泷川曰:“言虽三次有死罪皆宥之。”《集解》引杜预曰:“轩,大夫车也。三死,死罪三。”
51 闰月,闰十二月。
52 二人蒙衣而乘,《集解》引服虔曰:“二人,谓良夫、太子。蒙衣,为妇人之服,以巾蒙其头而共乘也。”
53 孔氏之老栾宁;老,家臣,大管家。《集解》引服虔曰:“家臣称老。”
54 姻亲:亲戚家的女人。《集解》引服虔曰:“婚姻家妾也。”
55 适伯姬氏,伯姬氏,即孔悝之母。
56 既食:龟井昱曰:“见人无知者,悠然谋事也。悝母杖戈而先,《集解》引服虔曰:“先至孔悝处。”
57 太子与五人介,舆猳从之。《集解》引贾逵曰:“介,被甲也。舆猳豚,欲以盟故也。”孔颖达曰:“盟当用牛,于时迫促,难得牲耳。”龟井昱曰:“舆牛擎牛,非谋也,此岂得以诸侯平常之盟伦乎?”猳,猪。
58 伯姬劫悝于厕:伯姬将孔悝迫到房屋的一角,侧,边,边侧。师古曰:“厕,岸之边侧也。”竹添光鸿曰:“孔悝见众至,必走避之,故迫之至边侧之外,使无可走避,乃得与之盟也。”
59 遂劫以登台,劫持孔悝随蒯聩登孔氏家之高台,因当时有卫军来攻,《仲尼弟子列传》:“子路在外,闻之而驰往。造蒯聩,蒯聩与孔悝登台。
60 使告仲由,《集解》引服虔曰:“季路为孔氏邑宰,故告之。”仲由,孔子弟子,字子路,又字季路,时为卫国大夫孔悝之邑宰。
61 召护驾乘车,《集解》引服虔曰:“召护,卫大夫。驾乘车,不驾兵车也,言无拒之之意。”召护,《左传》作召获。乘车,平时乘用之车,以与兵车相对而言。
62 行爵食炙,奉出公辄奔鲁,言出公辄与栾宁坐在车上一边出逃,一边吃,极言其仓惶之状。爵,泷川认为应读作“嚼”,即坐在车上吃烤肉,出逃鲁国。
63 子羔将出,系将出奔。子羔,卫国大夫高柴,孔子弟子。
64 不及,莫践其难。贾逵曰:“言家臣忧不及国,不得践履其难。郑众曰:“是时辄以出,不及事,不当践其难。子羔言不及,以为季路欲死国也。”泷川曰:“不及,郑说是。言事势不可及也。”
65 食焉不辟其难,享用了孔氏的俸禄,就不该逃避危难。辟,躲避,逃避。龟井昱:“子羔事卫侯辄,辄既出,则可以去矣。蒯聩非所可御,子路仕孔悝,悝将见杀,义可以死矣。”中井积德曰:“子路,孔悝之臣也,非卫侯之臣,孔悝见劫,故往救之耳,专为孔悝也,非为出公。曰‘其难’,曰‘其患’,曰‘食焉’,曰‘利其禄’,皆就孔悝而言,不在卫侯矣,则与卫大夫高柴,地位已异,非特气象不同也。”
66 公孙敢,服虔曰“卫大夫”,然以下文子路言“求利而逃其难”,似有谴责,当似为孔悝家臣。
67 毋入为也,《集解》引服虔曰:“言辄已出,无为复入。”服注以为子路是为出公辄而来。
68 是公孙也,你是公孙敢么?史公极力描摹黑夜中讲话情景。
69 求利而逃其难,你不能平时向人家要好处,到人家有危险时就撒手不管。逃,避,躲开。
70 有使者出,子路乃得入。《正义佚文》曰:“公孙敢既闭,因有使者出,子路乃得入。”
茅瓒曰:“曰闭门、曰及门、曰阖门、曰将入、曰姑之、曰得入,当日光景摹写殆尽,而子路之伤勇具见矣。”
71 虽杀之,必或继之。王肃曰:“必有继续其后攻太子。龟井昱曰:“此子路明救悝之死也。”按,此是子路对蒯聩所言。
72 若燔台,必舍孔叔。这是子路对孔悝的家臣所言,也是对蒯聩的恫吓,想以此迫使蒯聩释放孔悝。
73 下石乞、盂黡敌子路,《集解》引服虔曰:“二子,蒯聩之臣,敌,当也。”
74 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此事又见于《仲尼弟子列传》。鲁迅先生《两地书》说:“子路先生确是勇士,但我觉得有点迂。掉了一顶帽子又有何妨呢?却看得这么郑重,实在是上了仲尼先生的当了。子路先生偿若不信他的胡说,披头散发的战起来,也许不至于死的罢!”
75 柴也其来乎?由也其死矣;高柴会回来的(他为出公做事,必然不肯改颜去事奉蒯聩);仲由可能要死了(他食孔悝俸禄,必然为之死战)。按,今河南濮阳南戚城村东有子路坟,子路坟东北有蒯聩台遗址,传为春秋时卫太子蒯聩欲谋大位的暂避之处。
76 孔悝竞立太子蒯聩,是为庄公。梁玉绳曰:“蒯聩之谥,《史》与《左传》同,而人表作‘简公’,岂有二谥欤?”白寿彝《中国通史》曰:“鲁、卫是贵族执政的国家……庄公、出公本是父子,而竞发生君位的争夺,一个出国,一个入国。这个现象并不是‘乱臣贼子’造成的,而应该是古代贵族民主权利的表现。”
孔悝最终立太子蒯聩为国君,这就是庄公。因卫国前有庄公,此曰后庄公。
77 庄公蒯聩,是出公的父亲,住在国外,怨恨大夫不迎立他。元年即位,想杀掉所有的大臣。说:“我在外住了很久了,你们也曾听说过么?”群臣要作乱,庄公才做罢。
78 二年,鲁孔丘卒。诸世家多书“孔子生”、“孔子卒”,见史公对孔子地位之重视。
79 三年,梁玉绳认为“三年”当作“二年”,庄公无三年也’当鲁哀公十七年,前478年。
80 戎州,戎人聚居的村落,在今山东曹县东南,据卫都城帝丘(今濮阳县高城村)不远。州,古代的基层编制单位,二百五十家为一州。《集解》引贾逵曰:“戎州,戎人之邑。”清人江丞、沈钦韩等认为“戎州”系州、党之名。
81 戎虏何为是?戎虏为什么住到这个地方?“虏”是骂人语,称戎为“虏”表现了对戎人的蔑视。按,《左传》云:“庄公登城以望,见戎州,问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翦之。’”《吕氏春秋·慎小篇》云:“庄公登台以望,见戎州而问之曰:‘是何为者也?’侍者曰:‘戎州也。’公曰‘我姬姓也,戎人安敢居国?使夺之宅,残其州。”如此则卫庄公不仅鄙视戎族人,而且要对之施加残暴,比《史记》所记更为冷酷。
82 戎州病之,戎州人很厌恶这种称呼。病,厌恶、憎恨。
83 戎州告赵简子,简子围卫:据《左传》,庄公本为赵氏而立,立而背晋,与戎州事无关。
84 十一月,庄公出奔,卫人立公子斑师为卫君;《索引》曰:“按,《左传》,庄公本由晋赵氏纳之,立而背晋,晋伐卫,卫人出庄公,立公子般师。晋师退,庄公复入,般师出奔。初,公登城见戎州己氏之妻发美,髡之以为夫人髢,又欲翦戎州兼逐石圃,故石圃攻庄公。庄公惧,逾北墙,折服,入己氏,己氏杀之。今《世家》不言庄公复入及死己氏,直云出奔,亦其疏也。”梁玉绳曰:“公出奔在十月,若十一月,则晋师已回还,为庄公复入被杀之月矣。此与《表》俱误。”公子般师,《左传》作“斑师”,襄公之孙。
85 齐伐卫,虏斑师,更立公子起为卫君。据《左传·哀公十七年》,庄公死后,卫人复立公孙般师。十二月,齐伐卫,卫人请求讲和,于是更立子起,起,灵公子。
86 卫君起元年,卫石曼尃逐其君起,起奔齐!先是庄公虐用工奴,长久不令其休息。庄公又想赶走石曼尃,石曼尃便依靠工匠攻打庄公,庄公出逃,被戎州己氏杀死。在齐平公的支持下,卫人立公子起为君,石曼尃又逐走公子起。卫君起元年,当齐平公四年,前477。石曼尃,《左传》作“石圃”,卫国大夫。
87 出公后元年,当鲁哀公十九年,前476年。有学者把这一年定为春秋末年。
88 立二十一年卒,《左传·哀公二十五年》:褚师比、公孙弥牟、公文要、司寇亥、司徒期因工匠与拳弥作乱,出公奔宋,后适越。梁玉绳曰:“出公以鲁哀公三年立,至哀公十五年亡,在位十三年,亡三年复入,为哀公十九年,在位七年复亡,为哀公二十五年。明年,悼公立,当周元王七年(即《表》),(年),出公复卒于越,左氏甚明。出公前后在位二十年,悼公之立,出公未卒,其卒不知何岁。乃《卫世家》云:‘出公立十二年亡,四年复入,立二十一年卒’。其误正与《表》同。按梁玉绳说是。
89 出公季父黔攻出公子而自立,是为悼公。据《左传·哀公二十六年》,出公不能复入,卫人立悼公,且以城鉏与越。公怒,以为夫人之弟司徒期之意。司徒期聘于越,出公夺之币,期以众夺回,出公怒而“杀期之甥之为大子者”则出公自杀太子,非黔攻太子而自立。梁玉绳曰:“按哀公二十六年《左传》,悼公乃卫人立之,无攻出公子之事。”时当鲁哀公二十六年,前469年。季父黔是出公的叔父。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