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卫襄公与卫灵公
　　《春秋会要》曰：“襄公，名恶，献公子，鲁襄公三十年立，在位九年，谥曰‘襄’。”
　　执政大夫先后为孔丞鉏、太叔仪、北宫括、石圃。
　　《左传·襄公二十九年》：秋，九月，葬卫献公。
　　吴季札适卫，说蘧瑗、史狗、史、公孙荆、公叔发、公子朝，曰：“卫多君子，未有患也。”
　　《三十年经》：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会于澶渊。
　　《三十一年传》：十二月，北宫文子相卫襄公以入楚，宋之盟故也。
　　子文言于卫侯曰：“郑有礼，其数世之福也。其无大国之讨乎？《诗》云：‘谁能执热，逝不以濯？’礼之于政，如热之有濯也，濯以求热，何患之有？”
　　卫侯未听，入楚，北宫文子见令尹围之威仪，言于卫侯曰：“令尹似君矣，将有他志，虽获其志，不能终也。”
　　《左传·昭公元年经》：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公子围、齐国弱、宋向 戌、卫齐恶、陈公子招、蔡公孙归生、郑罕虎、许人、曹人于虢。
　　《元年传》曰：“三月甲辰，盟，楚公子围设服离卫。”
　　《左传·昭公四年》：夏，诸侯如楚，鲁、卫、曹不会，曹、邾辞以难，公辞以时祭，卫侯辞以疾。
　　看来，中原诸国对楚怀有戒备之心。长期的与晋、齐联盟，也遏制了楚国势力向北扩张。
　　《左传·昭公六年》：宋华合比出奔卫。
　　《七年经》：秋，八月戊辰，卫侯恶卒。
　　十有二月癸亥，葬卫襄公。
　　《史记·卫康叔世家》曰：襄公六年，楚灵王会诸侯23，襄公称病不往24。 九年，襄公卒25。初，襄公有贱妾，幸之，有身，梦人谓曰：“我康叔也，令若子必有卫，名而子曰‘元’。”妾怪之，问孔成子。成子曰：“康叔者，卫祖也。”及生子，男也，以告襄公。襄公曰：“天所置也。”名之曰元。襄公夫人无子，於是乃立元为嗣，是为灵公26。
　　译文：
　　襄公六年，楚灵王与诸侯会盟，襄公借口生病不去。九年，襄公去世。当初，襄公有个地位低下的使女，襄公宠幸她，怀了孕，梦见有人对他说：“我是康叔，让你的儿子一定享有卫国，给你的儿子起名叫‘元’。使女很奇怪，问孔成子。孔成子说：“康叔是卫国的先祖。”等生了孩子，是个男孩，就告诉了襄公。襄公说：“这是上天的安排。”就给他起名叫“元”。襄公的夫人没有儿子，于是就立元为继承人，这就是灵公。
　　灵公于公元前533年即位，磊石曰系卫国二十世二十七位君。
　　《左传·昭公七年》又曰：“十有二月癸亥，葬卫襄公。晋大夫言于范献子曰：“卫事晋为睦，晋不礼焉，庇其贼人而取其地，故诸侯贰。……今又不礼于卫之嗣，卫必叛我，是绝诸侯也。”献子以告韩宣子。宣子说，使献子如卫吊，且反戚田。
　　卫齐恶告丧于周，且请命。王使郕简公如卫吊。且追命襄公曰：“叔父陟恪，在我先王之左右，以佐事上帝。余敢忘高圉、亚圉？”
　　十二月癸亥，葬卫襄公。
　　《昭公九年传》：九年春，叔弓、宋华亥、郑游吉、卫赵黡会楚子于陈。
　　《十年传》曰：戊子，晋平公卒，卫北宫喜等人如晋，葬平公。
　　《十一年经》秋，季孙易如会晋韩起、齐国弱、宋华亥、卫北宫佗、郑罕虎、曹人、杞人于厥慗。
　　《十三年经》公会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等于平丘。
　　次于卫地，叔鲋求货于卫，滛刍尧者。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羹。
　　《左传·昭公十八年》，夏五月，火始昏见。丙子，风，戊寅，风甚；壬午，大甚。宋、卫、陈、郑皆火。数日，皆来告火。
　　《二十年传》：齐侯使公孙青聘于卫。
　　《二十五年经》：夏，叔诣会晋赵鞅、宋乐大心、卫北宫喜、郑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黄父。
　　《二十七年经》，秋，晋士鞅、宋乐祁犁、卫北宫喜、曹人、邾人、滕人会于扈。
　　《二十九年传》：“卫侯来献其乘马曰‘启服’，堑而死。
　　《三十二年经》：冬，仲孙何忌会晋韩不信、齐高张、宋仲几、卫世叔申、郑国参、曹人等，城成周。
　　《左传·定公元年传》曰：晋魏舒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将以城成周，魏子莅政、卫彪溪曰：“将建天子，而易位以令，非义也。大事奸义，必有大咎。晋大失。
　　《四年经》曰：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
　　晋士鞅、卫孔圉帅师伐鲜虞。
　　《左传·定公七年》：齐人执卫行人北宫结以侵卫。齐侯、卫侯盟于沙。
　　秋，齐侯、郑伯盟，徵会于卫。卫侯欲叛晋，诸大夫不可。使北宫结如齐，而私于齐侯曰：“执结以侵我。“齐侯从之，乃盟于琐。
　　《定公八年》曰：秋，晋士鞅侵卫。九月，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侵卫。冬，卫侯、郑伯盟于曲濮。
　　秋，晋侵卫。九月，师侵卫，晋故也。
　　《九年经》：秋，齐侯、卫侯次于五氏。
　　《十年经》曰：冬，齐侯、卫侯、郑游速会于安甫。
　　《传》曰：晋赵鞅围卫，报夷仪也。初，卫侯伐邯郸午于寒氏，城其西北而守之，宵熸。及晋围卫，午以徒七十人门于卫西门，杀人于门中，曰：“请报寒氏之役。”……反役，晋人讨卫之叛故，曰：“由涉佗、成何。”于是执涉佗以求成于卫，卫人不许，晋人遂杀涉佗，成何奔燕。
　　《十二年经》曰：夏，卫公孟彄帅师伐曹。
　　《十二年传》曰：夏，卫公孟彄伐曹，克郊。还，滑罗殿。未出，不退于列。
　　《十三年传》曰：春，齐侯、卫侯次于垂葭。卫公孟彄帅师伐曹。谋侯，魏子不免乎？
　　齐侯欲与卫侯乘，与之宴，而驾乘广，载甲焉。“无晋师。”乃止。
　　初，卫公叔文子朝而请享灵公，退，见史而告之。史曰：“子必祸矣！子富而君贪，罪其及子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既许我矣，其若之何？”史鳅曰：“无害。子臣，可以免。富而能臣，必免于难。上下同之。戍也骄，其亡乎？富而不骄者鲜，吾唯子之见，骄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与焉。”及文子卒，卫侯始恶于公叔戍，以其富也。公叔戍又将去夫人之党。夫人愬之曰：“戍将为乱。”
　　《十四年经》：春，卫公叔戍来奔，卫赵阳出奔宋。夏，卫北宫结来奔。公会齐侯、卫侯于牵。
　　卫世子蒯聩出奔宋，卫公孟彄出奔郑。传曰：卫侯逐公叔戌与其党，故赵阳奔宋，戍来奔。
　　晋人围朝歌，公会齐侯、卫侯于脾、上梁之间，谋救范、中行氏。析成鲋小王桃申率狄师以袭晋，入于朝歌。
　　　卫侯为夫人南子召宋朝，会于洮，大子蒯聩献盂于齐，过宋野。野人歌之曰：“既定尔娄猪，盍归吾艾豭？”大子羞之，谓戏阳速曰：“从我而朝少君，少君见我，我顾，乃杀之！”速曰：“诺！”乃朝夫人。夫人见大子，大子三顾，速不进，夫人见其色，啼而走，曰：“蒯聩将杀余。”公执其手以登台，大子奔宋，尽逐其党，故公孟彄出奔郑，自郑奔齐。
　　大子告人曰：“戏阳速祸余。”戏阳速告人曰：“大子则祸余，大子无道，使余杀其母。余不许，将戕于余；若杀夫人，将以余说。余是故许而弗为，以纾余死。谚曰：‘民保于信。’吾以信义也！”
　　《十五年经》：齐侯、卫侯次于渠蒢。
　　《十五年传》：齐侯、卫侯次于蘧挐，谋救宋也。
　　《哀公元年经》：秋，齐侯，卫侯伐晋。
　　《左传·哀公二年》：夏，四月丙子，卫侯元卒。
　　晋赵鞅帅师纳卫世子蒯聩于戚。
　　初，卫侯游于郊，子南仆，公曰：“余无子，将立女。”不对。他日，又谓之。对曰：“郢不足以辱社稷，君其改图。君夫人在堂，三揖在下，君命祗辱。”夏，卫灵公卒。夫人曰：“命公子郢为大子，君命也！”对曰：“郢异于他子，且君没于吾手，若有之，郢必闻之。且亡人之子辄在。”乃立辄。
　　《史记·卫康叔世家》曰：灵公五年，朝晋昭公27。六年，楚公子弃疾弒灵王自立，为平王28。十一年，火29。三十八年，孔子来，禄之如鲁30。后有隙，孔子去，后复来31。三十九年32，太子蒯聩与灵公夫人南子有恶33，欲杀南子。蒯聩与其徒戏阳遫谋，朝，使杀夫人。戏阳后悔，不果34。蒯聩数目之，夫人觉之，惧，呼曰：“太子欲杀我！”灵公怒，太子蒯聩奔宋，已而之晋赵氏35。四十二年36，春，灵公游于郊37，令子郢仆。郢，灵公少子也，字子南。灵公怨太子出奔，谓郢曰：“我将立若为后。”郢对曰：“郢不足以辱社稷38，君更图之。”夏，灵公卒，夫人命子郢为太子，曰：“此灵公命也。”郢曰：“亡人太子蒯聩之子辄在也。不敢当39。”于是卫乃以辄为君，是为出公40。六月乙酉，赵简子欲入蒯聩，乃令阳虎诈命卫十余人衰至归41，简子送蒯聩。卫人闻之，发兵击蒯聩。蒯聩不得入，入宿而保，卫人亦罢兵42。　　　
　　译文：
　　灵公五年，朝见晋昭公。六年，楚公子弃疾弑杀灵王自己继位，是为平王。十一年，卫国发生了火灾。三十八年，孔子来到卫国，卫灵公给他和在鲁国一样的俸禄。后来有了矛盾，孔子离开了。后来又来了。三十九年，太子蒯聩与灵公的夫人南子有矛盾，想杀南子。蒯聩和他的党羽戏阳遫合谋，朝见时，让戏阳遫杀了夫人。戏阳遫后悔没杀他。蒯聩几次用眼睛示意，夫人察觉了，非常害怕，大叫说：“太子想杀我！”灵公大怒，太子蒯聩逃到宋国，不久逃到晋国依附赵氏。四十二年春天，灵公在郊外游玩，让子郢驾车。子郢是灵公的小儿子，字子南。灵公怨恨太子逃走，对郢说：“我要立你为继承人。”子郢回答说：“郢不是以主持国政，您另外考虑别人吧。”夏天，灵公去世，夫人让子郢做太子，说：“这是灵公的命令。”子郢说：“逃亡的太子蒯聩的儿子辄还在，我不敢受命。”于是卫就立辄为国君，这就是出公。六月十七日，赵简子想送蒯聩回国，就命阳虎假派十多个卫人穿着丧服来接太子回去，简子陪同护送。卫人听说后出兵攻击蒯聩。蒯聩不能入城，就进入宿邑自保，卫人也收了兵。
　　卫灵公与孔子之事以后还要详述。不过，山东省高青县却葬有卫灵公墓。墓在西距县城约有十五公里的唐坊镇卫灵公村。该村之北，有座古墓，现存封土底部东西约50米，南北约40多米，高约7米多，传为春秋时期卫国国君卫灵公墓。该墓原来封土很大。1895年（光绪二十一年）黄河决口时，水淹卫灵公村，当时200多名村民集聚栖宿在墓顶上躲避水患，可见墓冢的封土之大。该墓1978年被确定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被确定为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春秋战国时，该地属齐国，距卫国都城（今河南濮阳）约300公里，卫灵公墓因何葬此，史无记载。明嘉靖《青州府志》记载：卫灵公墓在县（高苑县）东北二十五里。春秋灵公薨于正寝，墓在此未祥。
　　《高苑县志》载，该冢世代叫“卫灵公冢，”冢前的村庄叫卫灵公村。明清时期，冢前有卫灵公庙，每年都有庙会，香火极盛。
　　《庄子》记载：“夫灵公也死，卜葬于故墓不吉；卜葬于沙丘而吉。掘之数仞，得石椁焉，洗而视之......”石椁上面有铭文：“不冯其子灵公夺而埋之。”
　　灵公死后没有葬在其家族原来的墓地里，而是葬在一个叫“沙丘”的地方。“卜葬于故墓，不吉。”所以才葬在外地。也许是灵公出访齐国途中暴病身亡，就近埋葬在这里。
　　磊石曰：灵公，襄公之子，名元，公元前533年嗣位，系卫国二十世第二十七位君。
　　灵公三十五年（公元前497），太子蒯聩和灵公夫人南子有隙，欲谋杀未遂，逃奔宋国，后又奔晋。
　　灵公四十二年（公元前491），欲立其少子郢，字子南，为太子，子郢婉言不受。是年灵公去世，子郢母南子以灵公命让其嗣位，子郢再次婉绝，于是卫人立逃亡在外的太子蒯聩之子辄为君，即出公。
　　《春秋会要》曰：灵公，名元，襄公子，鲁昭公八年立，在位四十二年，谥曰“灵”。执政大夫先后为孔烝鉏、北宫佗、石圃、北宫喜、公子朝、孔圉、公叔发。

    注释：23 襄公六年，楚灵王会诸侯，即申之会。这一年当为楚灵王三年，前538年。楚灵王，名围，后改名虔，共王次子，康王之弟。杀其侄郏敖，自立为王，前541—前529在位。
　　24 襄公称病不往：据《左传》，楚灵王会前曾问子产，诸侯会不会来，子产认为卫因“通于齐而亲于晋”，所以不会与会。卫侯果然称疾不往。
　　25 九年，指前535年，襄公去世。
　　26 乃立元为嗣，是为灵公。当初，襄公有个地位低下的使女，襄公宠幸她，怀了孕，梦见有人对她说：“我是康叔，让你的儿子一定享有卫国，给你的儿子起名叫‘元’。”使女很奇怪，问孔成子，孔成子说：“康叔是卫国的始祖。”等生了孩子，是个男孩，就告诉了襄公。孔成子和史朝又经过占卜，告知襄公，决定立元，是为灵公。

　　27 注释：灵公五年，朝晋昭公。灵公五年，当晋昭公二年，前530年。晋昭公，名夷，平公彪之子，前531年—前526年在位。
　　28 六年，楚公子弃疾弑灵王自立，为平王；弃疾与公子比、公子皙作乱，杀灵王太子，灵王自杀。公子比立为王，弃疾又阴谋逼子比、子皙自杀，自立为王。比曰：“弃疾弑灵王”，以其为主谋故也。六年，当楚灵王十二年，前529年。弃疾，灵王之弟，共王幼子，前529—前516在位。
　　29 十一年，火，事当鲁昭公十八年，前524，是年宋、卫、陈、郑都发生了火灾（见前文）。
　　30 三十八年，孔子来，禄之如鲁。据《孔子世家》，孔子在鲁为司寇，齐惧，送女乐八十与文马三十驷与鲁，季桓子因而怠于政事，孔子遂适卫。卫灵公按照孔子在鲁国的俸禄标准也给他粟六万石的俸禄。三十八年，当年定公十三年，前497年。
　　31 后有隙，孔子去，后复来。据《孔子世家》有人对卫灵公进孔子的谗言，“灵公使公孙余假一出一入。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
　　孔子离开卫都后，到过卫国的匡、蒲等地，月余返回卫，不久又回到卫都。此年已是两年后的鲁定公十五年，前495。后受灵公及南子戏弄又去卫，过曹、宋、郑、陈等国，又回卫。
　　32 三十九年，前496。
　　33 太子蒯聩与灵公夫人南子有恶。据《左传》，南子与子朝私通，蒯聩因此受到宋人嘲笑，于是怨恨南子。南子，灵公夫人，宋国贵族之女。
　　34 戏阳后悔，不果。据《左传》，戏阳说：“太子则祸余，太子无道，使余杀其母，余不许；将戕于余；若杀夫人，将以余说。余是故许而弗为，以纾余死。谚曰‘民保于信’，吾以信义也。”戏阳是不愿杀南子，为太子作替罪羊，并非先已答应，后又反悔。
　　35 已而之晋赵氏，蒯聩奔宋在鲁定公十四年，前496，之晋赵氏在鲁哀公二年，前493年。赵氏，指赵简子，晋国的权臣，事迹详见《赵世家》。
　　36 四十二年，当鲁哀公二年，前493年。
　　37 春，灵公游于郊。梁玉绳曰：“游郊非当年事。《左传》是‘初’字，宜改‘春’为‘初’字。
　　38 郢不足以辱社稷：我不能担负社稷重任。
　　39 此灵公命也：梁玉绳曰：“灵公甫卒，安得便有谥，当衎‘灵’字。《左传》，夫人曰：‘君命也’。按，“灵”字恐未必衎，可能史公一时之疏忽。
　　亡人太子蒯聩之子辄在也，不敢当；辄，出逃的太子蒯聩之子，灵公之孙。邵宝曰：“郢有命于灵公，何为不立也？君薨于寝而嗣定焉，礼也。游非其时也，郊非其地也，郢其敢从诸？如其时其地，郢亦从之矣。是故郢之辞，礼也。然则无愧季札矣，而不称于君子，何与？礼之贤非郢之所敢望也，虽然，仲尼论卫政而先正名，君子以为必立郢也，其何称如之。”按，子郢与季札识国不同。子郢是认为自己能力不是为君，且灵公令其为君的命令也不是在正式场合，按正规程序宣布的，于礼不合，算不得正式命令；再加上论继位顺序轮不到他，所以辞不受命。
　　40 是为出公。梁玉绳曰：“朱子注《孟子》，疑卫孝公即出公辄，考辄在位前后凡二十年，不应为谥，孝公当是出公。
　　41 乃令阳虎诈命卫十余人衰绖归：命令阳虎让十多个卫国人穿上丧服，假装是从卫国迎接蒯聩回去参加葬礼的。阳虎，一作阳货，本为鲁国人，初为季孙氏家臣。平子死后，专鲁国之政，后逃到晋为赵简子家臣。衰绖，指丧服。衰是孝衣，穿之于身，有齐衰、斩衰之分；绖是孝带，系之于头。《集解》引服虔曰：“衰绖，为若从卫来迎太子的。”

　　42 卫人亦罢兵。《左传·哀公二年》：“晋赵鞅纳卫太子于戚，宵迷。阳虎曰：‘右河而南，必至焉。’使太子絻，八人衰绖，伪自卫逆者。告于门，哭而入，遂居之。”若此，赵鞅只欲送蒯聩至戚，卫未发兵击太子，亦非阻蒯聩联于宿而罢兵。杨伯竣曰：“此辄与亲生父争君位，后人于此议论分歧。《汉书·雋不疑传》云：‘昔蒯聩违命出奔，辄距而不纳，《春秋》是元。’此乃《公羊传》义。以当时情势言之。卫齐诸国俱反赵鞅，赵鞅之纳蒯聩，实欲卫顺己，卫人拒赵鞅，自不得不拒蒯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