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卫献公的奔齐复归及殇公秋为君
卫献公即位后,《左传》又记载了他和卫国的一些活动。
《成公·十六年经》:“秋,公会晋侯、齐侯、卫侯、宋华元、邾人于沙随。”
《十六年传》曰:“卫侯伐郑,至于鸣雁,为晋故也”。“邵犨如卫,遂入齐。”
《十七年经》曰:“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
“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
《十七年传》曰:“王正月,郑子驷侵晋虚、滑。卫北宫括救晋、侵郑,至于高氏。”
《十八年经》曰:“十有二月,仲孙蔑会晋侯、宋公、卫侯、邾子、齐崔舒,会盟于虚朾”。
《襄公元年经》:仲孙蔑会晋栾黡、宋华元、卫宁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
《元年传》:冬,卫子叔、晋知武子来聘,礼也。凡诸侯即位,小国朝之,大国聘焉,以继好、结信、谋事、补阙,礼之大者也。”
《二年经》:“六月,晋师、宋师、卫宁殖侵郑。秋,七月,仲孙蔑会晋荀罃、齐崔杼、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冬,再会于戚,遂城虎牢。”
《三年经》曰:“六月,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郑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
《五年经》曰:“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齐世子光、吴人、鄫人于戚。
同年冬,诸国救陈。
《襄公七年经》曰:冬十月,卫侯使孙林父来聘。壬戌,及孙林父盟。
十有二月,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莒子、邾子于鄬。郑伯髡顽如会,未见诸侯。
《七年传》曰:秋,季武子如卫,报子叔之聘,且辞缓报,“非贰也。”
卫孙文子来聘,且拜武子之言,而寻孙桓子之盟。公登亦登,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后卫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孙子无辞,亦无悛容。
季孙子宿会晋侯、郑伯、齐、宋、卫、邾人于邢丘。卫宁殖会于此。
《八年传》:“孙击、孙恶出奔卫。”
《九年经》曰:“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伐郑。十有一月己亥,同盟于戏。”
《十年经》曰:“十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等会吴于祖,同年秋,伐郑。
《十年传》曰:六月,楚、郑伐宋。卫侯救宋,师于襄牛。郑子展曰:“必伐卫!不然,是不与楚也,得罪于晋,又得罪于楚,国将若之何?”子驷曰:“国病矣!”子展曰:“得罪于两大国,必亡。病,不犹愈于亡乎?”诸大夫皆以为然,故郑皇耳帅师侵卫,楚令也。
孙文子卜追之,献兆于定姜。姜氏问繇。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丧其雄。”姜氏曰:“征者丧雄,御寇之利也。大夫图之!”卫人追之,孙蒯获郑皇耳于犬丘。
《十一年经》:郑公孙舍之帅师侵宋。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楚子、郑伯伐宋。晋侯、鲁公、宋公、卫侯等伐郑,会于萧鱼。
《十四年经》曰:春,季孙宿、叔老会晋士匄。齐人、宋人、卫人、郑公孙虿等会吴于向。四月,叔孙豹会晋荀偃、齐人、宋人、卫北宫括、郑公孙虿等国,伐秦。
己未,卫侯出奔齐。
冬,季孙宿会晋士匄、宋华阅、卫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邾人于戚。
《十四年传》曰:“卫献公戒孙文子、宁惠子食,皆服而朝。日旰不召,而射鸿于囿。二子従之,不释皮冠而与之言。
孙文子如戚,孙蒯入使,公饮之酒,使大师歌《巧言》之卒章,大师辞;师曹请为之。初,公有嬖妾,使师曹诲之琴,师曹鞭之,公怒,鞭师曹三百,故师曹欲歌之以怒孙子,以报公。公使歌之,遂诵之。
蒯惧,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并帑于戚而入。见蘧伯玉,曰:“君之暴虐,子所知也。人惧社稷之倾覆,将若之何?”对曰:“君制其国,臣敢奸之?虽奸之,庸如愈乎?”遂行,従近关出。
公使厚成叔吊于卫,曰:“寡君使瘠,闻君不抚社稷而越在他竟,若之何不吊?以同盟之故,使瘠敢私于执事曰:‘有君不吊,有臣不敏;君不赦宥,臣亦不帅职,增淫发泄,其若之何?’”卫人使大叔仪对曰:“群臣不佞,得罪于寡君,寡君不以即刑而悼弃之,以为君忧。犹不忘先君之好,辱吊群臣,又重恤之,敢拜君命之辱,重拜大贶!”厚孙复归命,语臧武仲曰:“卫君其必归乎!有大叔仪以守,有母弟鱄以出,或抚其内,或营其外,能无归乎?”斋
齐人以郲寄卫侯,及其复也,以郲粮归。古
????卫侯在郲,臧纥如齐唁卫侯。与之言,虐,退而告其人曰:“卫侯其不得入矣。其言,粪土也。亡而不变,何以复国?”子展、子鲜闻之,见臧纥,与之言道,臧孙说。谓其人曰:“卫君必入!夫二子者,或挽之,或推之,欲无入,得乎?”
晋侯问卫故于中行献子,对曰:“不如因而定知之。卫有君矣,伐之,未可以得志,而勤诸侯。史佚有言曰:‘因重而抚之’。仲虺有言曰:‘亡者侮之,乱者取之。推亡,固存,国之道也。’君其定卫以待时乎?”
冬,会于戚,谋定卫也。
《史记·卫康叔世家》:“献公十三年⑥,公令师曹教宫妾鼓琴,妾不善,曹笞之。妾以幸恶曹于公,公亦笞曹三百⑦。十八年,献公戒孙文子、宁惠子食⑧,皆往。日旰不召,而去射鸿於囿。二子从之,公不释射服与之言⑨。二子怒,如宿。孙文子子数侍公饮,使师曹歌《巧言》之卒章⑩。师曹又怒公之尝笞三百,乃歌之,欲以怒孙文子,报卫献公11。文子语蘧伯玉,伯玉曰:“臣不知也12。”遂攻击献公13。献公奔齐,齐置卫献公於聚邑14。孙文子、宁惠子共立定公弟为卫君,是为殇公15。
译文:
献公十三年,献公让师曹教宫女鼓琴,宫女学不好,师曹鞭打了她。宫女凭借宠幸向献公说师曹的坏话,献公也打了师曹三百鞭子。十八年,献公告诉孙文子、宁惠子一起进餐,孙文子、宁惠子都去了。时间很晚了献公还不召见他们,而去囿中射鸿。两个人跟随他,献公不脱下射猎的衣服就和他们说话。两人发了怒,去了宿邑。孙文子的儿子多次随侍献公饮酒,献公让师曹唱《巧言》的最后一章。师曹记恨献公,曾打了他三百鞭子,就唱了,想激怒孙文子,报复卫献公。文子向蘧伯玉讨教,伯玉说:“我不知道。”于是孙文子就发动攻击赶走了献公。献公逃到齐国,齐把他安置在聚邑。孙文子、宁惠子一起立定公的弟弟秋为卫君,这就是殇公。
《春秋会要》云:“献公,名衎,定公子。鲁成公十五年立,在位十八年。孙林父、宁殖逐君,公奔齐,殇公立,历十二年,宁喜弑殇公,纳公,复入,又在位五年,谥曰‘献’。”
执政的大夫为孙林父、孔烝鉏、宁殖、北宫括、子叔剽。
磊石曰:献公,定公之子,名衎。公元前575年继位,系卫国十八世第二十四位君。
献公即位后,疏远贤臣,亲信佞徒,不务朝政,喜于田猎,其母谆谆规劝,宛若耳风。朝野怨声沸动。献公十八年(公元前557年)又戏弄大夫孙文子(林父)、宁惠子(殖),二人合谋向献公发难,无奈,献公奔齐避难。孙、宁二大夫遂立定公之弟黑肩之子公孙剽为君,即殇公。
殇公,黑肩之子,名剽,公元前557年继位,系卫国十八世第二十五位国君。
《左传·襄公十六年》继续介绍卫国发生之事。“三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湨梁,戊寅,大夫盟。”
五月,叔老会郑伯、晋荀偃、卫宁殖,宋人伐许。
十七年夏,卫石买帅师伐曹。
《十八年传》曰: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执孙蒯于纯留,为曹故也。
晋人欲逐归者,鲁、卫请攻险。
《十九年经》: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
《十九年传》:卫石共子卒,悼子不哀。
六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渊。
卫宁惠子疾,召悼子曰:“吾得罪于君,悔而无及也。名藏在诸侯之策,曰:‘孙林父、宁殖出其君。’君入,则掩之。若能掩之,则吾子也。若不能,犹有鬼神,吾有馁而已,不来食矣!”悼子许诺,惠子遂卒。
《二十一年经》曰: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
《二十二年经》: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等于沙随。
《二十三年经》:秋,齐侯伐卫,遂伐晋。
《二十三年传》曰:“秋,齐侯伐卫。”“齐侯遂伐晋,取朝歌。此时朝歌已属晋。
《二十四年经》曰:“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伐郑。”
二十五年,上述诸国又盟于夷仪。“卫献公入于夷仪。”
《襄公二十六年经》: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卯,卫宁喜弑其君剽。
卫孙林父于戚以叛。
甲午,卫侯衎复归于卫。
夏,晋侯使荀吴来聘。
公会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
晋人执卫宁喜。
《襄公·二十六年传》详细记载了献公复归之事:
卫献公使子鲜为复,辞,敬姒强命之,对曰:“君无信,臣惧不免。”敬姒曰:“虽然,以吾故也。”许诺,初,献公使与宁喜言,宁喜曰:“必子鲜在,不然,必败。”故公使子鲜。
子鲜不获命于敬姒,以公命与宁喜言:“苟反,政由宁氏,祭则寡人。”宁喜告蘧伯玉,伯玉曰:“瑗不得闻君之出,敢闻其入。”遂行,従近关出,告右宰谷。右宰谷曰:“不可!获罪于两君,天下谁畜之?”悼子曰:“吾受命于先人,不可以贰。”毂曰:“我请使焉而观之。”遂见公于夷仪。反曰:“君淹洫在外十二年矣,而无忧色,亦无宽言,犹夫人也。若不已,死无日矣。”悼子曰:“子鲜在。”右宰谷曰:“子鲜在,何益?多而能亡,于我何为?”悼子曰:“虽然,不可以已。”
孙文子在戚,孙嘉聘于齐,孙襄居守。二月庚寅,宁喜、右宰穀伐孙氏,不克。伯国伤。子出舍于郊,伯国死,孙氏夜哭。国人召宁子,宁子复攻孙氏,克之。辛卯,杀子叔及大子角。书曰:“宁喜弑其君剽。”言罪之在宁氏也。
孙林父以戚如晋,书曰:“入于戚以叛,”罪孙氏也。臣之禄,君实有之。义则进,否则奉身而退,专禄以周旋,戮也。
甲午,卫侯入,书曰:“复归”。国纳之也。大夫逆于竟者,执其手而与之言,道逆者,自车揖之;逆于门者,颔之而已。
公至,使让大叔文子曰:“寡人淹恤在外,二三子皆使寡人朝夕闻卫国之言,吾子独不在寡人。古人有言曰:‘非所怨勿怨。’寡人怨矣。”对曰:“臣之罪也。臣不佞,不能负羁绁以従扞牧圉,臣之罪一也。有出者,有居者,臣不能贰。通外内之言以事君,臣之罪二也。有二罪,敢忘其死?”乃行,従近关出。公使止之。
????卫人侵戚东鄙,孙氏愬于晋。晋戍茅氏,殖绰伐茅氏,杀晋戍三百人。孙蒯追之,弗敢击。文子曰:“厉之不如!”遂従卫师,败之圉。雍鉏获殖绰。复愬于晋。
晋人为孙氏故,召诸侯,将以讨卫也。
六月,公会晋赵武、宋向戌、曹人于澶渊以讨卫。疆戚田,取卫西鄙六十与孙氏。‘赵武’不书,尊公也。‘向戌’不书,后也。郑先宋,不失所也。
于是卫侯会之,晋人执宁喜、北宫遗,使女齐以先归。卫侯如晋,晋人执而囚之于士弱氏。
秋七月,齐侯、郑伯为卫侯故,如晋。晋侯兼享之。晋侯赋《嘉乐》。国景子相齐侯,赋《蓼萧》。子展相郑伯,赋《缁衣》。叔向命晋侯拜二君,曰:“寡君敢拜齐君之安,我先君之宗祧也,敢拜郑君之不贰也!”
国子使晏平仲私于叔向,曰:“晋君宣其明德于诸侯,恤其患而补其阙,正其违而治其烦,所以为盟主也。今为臣执君,若之何?”叔向告赵文子,文子以告晋侯,晋侯言卫侯之罪,使叔向告二君。国子赋《辔之柔矣》,子展赋《将仲子兮》,晋侯乃许归卫侯。
冬十月,卫人归卫姬于晋,乃释卫侯。君子是以知平公之失政也。
《史记·卫康叔世家》在介绍卫国的这段历史时写道:“殇公秋立,封孙文子林父于宿16。十二年,宁喜与孙林父争宠相恶,殇公使宁喜攻孙林父17。林父奔晋,复求入故卫献公18。献公在齐,齐景公闻之,与卫献公如晋求入。晋为伐卫,诱与盟。卫殇公会晋平公,平公执殇公与甯喜而复入卫献公19。献公亡在外十二年而入。献公后元年,诛宁喜20。 三年,吴延陵季子使过卫,见蘧伯玉、史21曰:“卫多君子,其国无故。”过宿,孙林父为击磬,曰:“不乐,音大悲,使卫乱乃此矣22。”是年,献公卒,子襄公恶立。”
译文:
殇公秋继位,将宿邑封给了孙文子林父。十二年,宁喜与孙林父争宠互相说坏话,殇公让宁喜攻打孙林父。林父逃到晋国,请求让卫献公归国。献公在齐国,齐景公听说了,就与卫献公到晋国请求回国。晋为献公伐卫,请卫殇公前来会盟。卫殇公会见晋平公,平公拘捕了殇公与宁喜,又让献公回国为君。献公逃亡十二年才回国。献公后元年,诛杀了宁喜。三年,吴延陵季子出使,见蘧伯玉、史鰌,说:“卫国有这么多君子,国家应该没有事。”经过宿邑,,孙林父为他击磬,他说:“不欢乐,乐声非常悲哀,使卫国混乱的就是这个。”这一年,献公去世,子襄公恶继位。
磊石曰:“殇公十二年(公元前545),孙林父与宁喜争宠,殇公袒宁喜攻孙林父,孙林父逃晋,与晋平公密谋,迎出逃的献公回卫。诱殇公赴晋订盟,将殇公扣押,遂送献公回卫复位。献公新立三年(公元前542)去世,由襄公恶继位。
《左传·襄公二十八年》曰“夏,卫石恶出奔晋。”“卫人逃宁氏之党,故石恶出奔晋,卫人立其从子以守石氏之祀,礼也。
《襄公二十九年经》曰:“庚午,卫衎卒。”
《史记·卫康叔世家》:“是年,献公卒,子襄公恶立。”
16 封孙林父于宿,梁玉绳曰:“宿为孙氏旧邑矣,奚待殇公封之,妄也。”
十二年,当鲁襄公二十六年,晋平公十一年,齐景公元年,前547年。
17 殇公使宁喜攻孙林父,据《左传·襄公二十六年》,献公使人与宁喜联系归国,宁喜答允,遂伐孙氏,非两家争宠,殇公使伐也。
18 林父奔晋,复求公入故卫献公。按,据《左传》,孙林父从无求入献公之事。刘操南曰:“《左传·襄二十六年传》云:‘孙林父以戚如晋。’书曰:入于戚以叛,罪孙氏也。”则孙林父在奔晋同时还向晋献上了戚(即宿)邑。
19 平公执殇公与宁喜而复入卫献公,此处记献公回国之事与《春秋》经传大异。梁玉绳曰:“献公初奔齐居,后晋纳于夷仪,缘宁喜等纳之,从夷仪入国。而献公之入与殇公之弑皆在二月,献公既入侵戚,晋为林父戍戚,献公杀晋戍三百人,故六月晋会诸侯讨卫,执献公及喜。齐景公如晋请之。此误以景公如晋为求入献公,又误以献公被执为殇公事,是时殇公已弑五月矣,尚安得与平公会而执之乎?此与《表》言齐晋杀殇公同误,而《世家》之说尤甚。”齐景公,名杵臼,齐庄公异母弟,前547—前490年在位。晋平公,名彪,晋悼公之子,前557年—前535年在位。
20 献公后元年,诛宁喜。据《左传》,献公归国后,宁喜把持朝政,献公与公孙免余、公孙无地、公孙臣密谋攻杀宁喜,第一次失败,当年夏天,公孙免余复攻宁氏,杀死了宁喜。献公后元年,前546年,杨伯竣以上年为后元年,黄震曰:“卫献公之在外十二年而入,称后元年,汉文之称后元年,殆眆于此与?出公之在外四年复入,亦称元年。”
21 三年,当吴王余祭四年,前544年。
史,字子鱼,也称史鱼,以正直著称。
22 使卫乱乃此矣。据《左传》,季札路过戚,“闻钟声焉,曰‘异哉’!吾闻之也,辩而不德,必加于戮。夫子获罪于君以在此,惧犹不是,而又何乐?夫子之在此,犹燕之巢于幕上;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遂去之。”梁玉绳曰:《吴世家》依《左传》,此所载矛盾,不只一以为钟,一以为磬之异也。故《滹南集辩惑》云‘如前说,是文子自作乐,而季子适闻之;如后说,是文子为札而作也。前说则罪其不自愧惧,而安于娱乐;后说则以音声之悲而知其乱之征,是何乖异邪?前说本于《左传》,当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