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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文化史考》第二章 开创大周基业的姬昌、姬发(第二节)

浏览: 次 日期:2013-11-20

 

    2、周武王灭商和对殷南国诸侯的平定   “西伯崩,太子发立,是为武王。”   “武王即位,太公望为师,周公旦为辅,召公、毕公之徒左右王,师修文王绪业。”(见《史记·周本纪》)。     周武王即位时,“殷之叛国”越来越多,商王朝内外交困,由周代商而王天下的形势已经形成。在这种局势下,周武王扩建都邑,在沣水东岸修建镐京,积极做好灭商的准备。   周武王灭商的部署就绪后,又从战略上分两个步骤:即是顺乎民意之战,第一步先会盟诸侯兵,第二是正式出兵伐纣。   关于大阅兵,《史记·周本纪》记载了其盛况:“九年,武王上祭于毕,东观兵,至于盟津。为文王木主,载以车中军。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是时,诸侯不期而会盟津者八百诸侯。”     上述是说,周武王为了去盟津会盟,先去毕原祭祀了文王后,车上载着文王的木牌主牌位去孟津,武王还谦称太子发,是奉先父文王的旨意伐商,绝非自己所能为。于是昭告司马、司徒、司空等官员:“大家要谨慎,切实努力”等,接着率兵向朝歌前进。大军到达黄河南岸的孟津时,有八百诸侯闻讯赶来参加,人心向周。商纣王孤立无援的形势已经形成。各诸侯均力劝武王立即向朝歌进军,但武王和吕尚等一班大臣则认为,时机还不成熟,所以在军队渡过黄河后又下令全军返回。   《史记·周本纪》接着说:“居二年,闻纣昏乱暴虐滋甚,杀王子比干,囚箕子。太师疵、少师疆抱其乐器而奔周。于是武王遍告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毕伐。’乃遵文王,遂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   从盟津誓师后出发,又经历六天,二十七日达牧野前线。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等诸侯军队也跟随到达。“诸侯兵会者车四千乘,陈师牧野”。《吕氏春秋·贵因》说:“武王故选车三百,虎贲三千,朝(早)要甲子之期而纣为禽(擒)。”     商纣王毫无思想准备,临时调动和驱赶一些老弱兵士及大批奴隶,名曰七十万军队仓促上阵,周及诸侯军兵士七万多人,战车4300辆,双方的力量悬殊甚大。但伐纣的军士斗志昂扬,人少而十分精强。武王一声令下,姜太公亲自“致师”,将士们勇往直前。商军见势不战而退,“皆倒兵一战,以开武王”。商纣大败而逃,周军尾追而上。当夜,昏淫的殷纣王见大势已去,无可奈何,被逼上鹿台,自焚而死。《周本纪》说:“武王驰之,纣兵皆叛纣,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上,蒙衣其珠玉,自燔于火而死。” 至纣死所,武王自射之,三发而后下车,以轻剑击之,以黄钺斩纣头,悬大白之旗。已而至纣之嬖妾二女,二女皆经自杀。武王又射三箭,击以剑,斩以玄钺,悬其头小白之旗。武王已乃出复军。   周武王之所以取得克商的重要胜利,其主要原因是顺乎民心,顺乎天理,姬、姜两姓贵族的联盟,手下将士的同心协力,西方诸侯的合作,武王选定了有利克商的时机,制定了适当的战略步骤,周的军队斗志昂扬,勇往直前,一举灭掉了商的主力。   那么,周克商的时间为哪一年呢?   自1996年到2000年,中国有约200位学者,包括考古学家、历史学家、文字学家和自然科学家,共同进行了一项大规模的研究,就是很多人知道的“夏商周断代工程”。经过五年的集体努力,“工程”各个课题、专题陆续结题,达到预期目标。   根据传世文献和出土文字材料中关于武王克商时的天象记载,共有十几条,最重要的是(1)利簋铭文“武王征商,唯甲子朝,岁鼎克闻,”即克商之日早晨木星上中天;(2)《尚书·武成》与《逸周书·世俘》克商前后历日;(3)(《国语·周语》伶州鸠说:“昔武王克商,岁在鸠火,月在天驷,日在析木之津,辰在斗柄,星在天鼋。”     在前述武王克商年的可能范围内,通过现代天文学方法回推克商时天星,得出了公元前1046、1044和1027年三个克商年的方案。三个方案各有优点,但只有前1046年能与金文历谱整合,所满足的条件最多,故选定为武王克商年。也是周武王姬发改称“天子”的第一年。      克商的第二天,清除道路,修缮祭祀土地的地方以及商纣的王宫。到了规定之时,“百夫荷罕旗以先驱,武王弟叔振铎奉陈常车,周公旦把大钺,毕公把小钺,以夹武王。散宜生、太颠、闳夭皆执剑以卫武王。既入,立于新南大卒之左,左右毕从。”     接着出现了几个人物,即毛叔郑奉明水,卫康叔封布兹,召公奭赞采,师尚父牵性,尹佚策祝。即毛叔郑手捧玄酒,卫康叔封铺草席于地,召公奭帮助武王献上供品,师尚父牵着祭祀用的牲畜。尹佚诵读了策书上的祭祀文字,武王跪拜叩头后,才离开社庙。     这里面第一次出现了卫国始封君康叔的名字,他是负责铺草席于地。不过,他当时还没有封卫,不可能称卫康叔,司马迁只是根据后来的封君称之。   《史记·周本纪》接着说:“封商纣子禄父殷之余民。武王为殷初定未集,乃使其弟管叔鲜、蔡叔度相禄父治殷。已而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保玉。命闳夭封比干之墓,命宗祠享祝于军,乃罢兵西归。”并封了神农氏,黄帝等人的后代,在分封的功臣谋士中,太公望是第一个受封的功臣谋士。同时受封的还有周公、召公、叔鲜、叔度等人。   但是,在京畿的其他地方还是经过激烈的战斗,如命吕望追击殷将方来,杀死有力的恶来和善走的飞廉,同时兵分四路南下,进军目标,是殷的南国诸侯。     第一路由吕他统率,伐殷的属国越戏方。在今河南巩义东南。壬申(三月初六日)回来报告胜利而献馘、俘。   第二路由侯来统率,伐殷将靡集于陈。在今河南淮阳,辛巳(三月十五日)回来报告胜利而献馘、俘。   第三路甲申(三月十八日),百弇奉命统帅虎贲伐卫,胜利后回来报告而献馘、俘。这个卫当是豕韦的韦,在今河南滑县南。   第四路庚子(四月初四日),陈本奉命伐磿,百韦奉命伐宣方,新荒奉命伐蜀。这几个国家当时都在今河南境内。  磿即历,亦即栎,春秋时为郑地,在今河南禹州。宣方可能即是春秋时郑地宛,在今河南长葛东北。蜀即战国时魏地濁泽(一作涿泽),在今新郑西南,禹县东北。这一路是四路中的重点,集结有不少殷属诸侯准备抗周,所以武王同时派三员大将前去征招。乙巳(四月初九日),陈本、新荒回来报告联合作战的胜利战果,计生擒霍侯、艾侯、佚侯及小臣四十六人,并俘得战车八百零三辆。百韦也回来报告擒得宣方之君,并获得战车三十辆。后来百韦又奉命伐厉,在今河南鹿邑县东。这六员将领都是师氏之职,是周的军事劲旅六师的长官。据记载“武王分四路征伐商的亲信诸侯国,向武王臣服的共652国,被武王征服的共99国,基本控制了商朝原来的地区。”②   周在王季时期对外用兵,对山西地区有所开拓,到文王时占领黎、邘,克崇。到武王时在黄河以北攻占了商的京畿,又在黄河以南消灭了商的所属诸侯,达到了克商的目的。属下做了《大武》的舞曲,表现了武王克商的经过及其伟大成果。   克商后,为了加强对全国各地的控制,武王日夜思虑,以至于经常睡不好觉,吃不下饭。后来还与弟弟周公旦讨论过在当时被认为地处天下之中的洛邑(今洛阳市)营建东都,以便于对东方的控制。   《史记·周本纪》接着说:“武王已克殷后二年,问箕子殷所以亡。箕子不忍言殷恶,以存亡国宜告。武王亦丑,故问以天道。武王病,天下未集,群公惧,穆卜。周公乃祓斋,自为质,欲代武王,武王有瘳。后而崩,太子诵代立,是为成王。”   可惜的是,周武王未能实现他营建东都的计划,即在灭商两年后去世了。这一年是他为天子的第三年,亦即公元前104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