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康氏》文献片已进入后期制作阶段,为确保将其制成一部真实可靠、科学严谨、品位高雅、价值珍贵的家族音像文献,摄制人员按照献堂会长的要求,精益求精,反复打磨,决定对某些细节进一步精雕细刻,必要时再赴实地拍摄取景,力争做到问心无愧,少留遗憾。因为河南省禹州市是康姓得氏的根源地,对康叔初封康城的稽考自然是《华夏康氏》的重点,尽管我们已从古代典籍中稽考、辑录到康叔初封康城的充分文字资料,但囿于康叔封此地仅三年多就徙封卫国,距今年代久远,留存遗迹和当地可考资料非常少,拍摄到的音像证据显得单薄,所以,摄制组再度补拍实地场景,首选禹州康城遗址。
2018年11月7日上午8时,献堂会长带领《华夏康氏》摄制组一行五人,驱车北上,赶往禹州,11时许抵达禹州市政府门前。由早已在此迎候的禹州康氏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康金华、秘书长康国匀、副秘书长康怀谦等宗亲引领,抓紧中午下班前的时间来到政府大楼地方志办公室,与负责接待我们的董亚科长见面。一到办公室,董亚科长就亲切地走上前去与献堂会长握手,热情地说:“当地康氏宗亲与我们联系,说您要来此地考察康城遗址、搜集康叔相关史料,孙主任就指使我负责接待并查找相关资料。他今天因有事前往许昌,临走叮嘱我一定做好接待,如果事情办得顺利,他会赶回来与您见面。”并指着摊在文案上的一本厚厚的《民国禹县志校注》告诉我们:“这是禹州地方志办公室现存的最有价值的一部志书,里面有西周初年康叔封康城的记载。”闻言,献堂会长就捧起这本书查阅,此书是民国26年王棽林等人修撰、孙彦春校注的,看到在人物志部分有明确记述和注解:“周武王十三年,封九弟姬封于康……成王三年,康叔徙封于卫。”随行记者赶忙对着志书封面和内文摄录,留下珍贵的图像资料。为了能获得更多资料,并作好康城遗址的场景摄像,献堂会长建议请一位熟悉禹州地方文化的人做现场介绍,禹州宗亲和董科长都推荐已退休的史志办原主任段山林先生。经电话联系说明情况,段山林主任欣然应邀前来与我们一起座谈并用午餐。他还带来了自己珍藏的《禹州地名志》一书,里面有关于康城的记载:“康城在县城西北16公里,龙潭河西侧,顺店北4公里,康城村委会驻地。为夏少康故都,周康叔食邑。”又曰:“周康叔封地,北魏至隋为康城县治,唐太宗三年废县为乡,元属张翁都康城里,清属铴章里十甲,民国设保属康城镇。”“袭历史旧名至今”,“村西有夏少康城遗址和机砖厂”。又曰:“夏少康帝中兴,自纶归于夏,建城称少康城,后周武王封康叔于其地,改称康城,此名沿用至今。”并言村西在夏少康城遗址上,现保存城墙数十米和点将台一座,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
此行看到了这两部禹州志书,献堂会长深感欣慰。两部志书里的记载,从地方文化传承的可靠性角度,进一步印证了我们稽考古籍所获资料的科学性、真实性及权威性。《尚书·康诰》注汉马融曰:“康,圻内国名。”汉孔安国传:“命康叔之诰。康,圻内国名。叔字也,封叔名。”《史记•索隐》亦曰:“康,畿内国名。宋忠曰:康叔从康徙封卫,卫墟定昌之地。”这些传世的权威典籍,都明确记载了康叔封康城的史实。那么康城在哪里?权威典籍也有记载。《水经注》颍水条曰:“颍水又东出阳关,历康城南。”唐李泰《括地志》曰:“故康城在许州阳翟西北三十五里。阳翟,今许州禹州府。”宋罗泌《路史·国名记》曰:“康,《姓书》载康叔古都在颍川,孔安国、宋忠以为畿内国。”综合这些典籍的记载,对照禹州两志书的表述,再加上现存台湾故宫博物院的西周青铜器康侯丰方鼎这一铁证,我们完全可以肯定地说,武王十三年(前1045年)封其九弟姬封的采邑康城就位于今河南省禹州市顺店北康城村,姬封因封康城,依西周古制“胙之土而命之氏”,故称康叔封,始有康氏,此地就是康姓得氏的发源地,康叔封为康姓的始祖。其后,周公平定“三监之乱”,因康叔“扞禄父之难”有功,又徙封其到卫国,开创了卫国834年绵延历史的基业,司马迁《史记·卫康叔世家》作了具体记载。如此算来,“康”字用于姓氏当始于公元前1045年,迄今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康姓人遍布海内外。但木本水源,人同此心,康姓人无论身居何处,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根。基于此,献堂会长向在场的禹州宗亲和地方志办公室的董亚科长等表示:“禹州是我们康姓人的根脉所在,淇县是我们始祖治卫建功开创崇德尚善优良家风的精神厚土。研究会在淇县建康氏文化苑以彰显始祖懿德劭功、展示卫国历史和三千余年来康姓的繁衍播迁情况、优良家风的世代传承。待文化苑竣工后,研究会还要在康城遗址建一标志性建筑物,作为康姓人寻根的精神参照,也让世人都清楚,这里是康氏的发源地。请董科长把我们的意愿转告孙主任,恳望给予支持。”大家一致表示赞赏。
热烈的座谈一直持续到下午近三时。董亚科长还提到,禹州有一位知名的地方文化学者教老师,已八十多岁高龄,知道他收集有很多这方面的资料。献堂会长很想前往拜访,但一时电话联系不上。董科长表示,他随后一定抽时间登门请教,如果能从教老师那里寻得有关康叔的资料,就会及时与康氏文化研究会联系。送别董科长并向市志办赠送了《康氏文化》、《卫国文化史考》、《抗日烽火中的康家人》等书籍后,由康金华等三位宗亲引路,我们在段山林主任的陪同下,驱车赶往禹州市西北方向的康城遗址凭吊、取景。一路细雨蒙蒙,村道狭窄曲折。车达目的地,大家下了车,撑起雨伞,跨过一个不大的驾驶训练场,来到竖立着县文物保护单位标志的康城遗址旁。这里灌木丛生,杂草没膝,更衬得黄土夯筑的数千年古城墙之沧桑、荒凉。灌木斜枝交错,遮眼碰头。我们拨开枝蔓,折断碍眼的枝梢,给记者腾出架起摄像机的地方,能够在其上撑起雨伞。其他人都只能冒雨站立,一起听段主任指着这古老的断垣残壁诉说康姓人与此地亲密而久远的故事……冬季的黄昏来得格外快,再加上又是雨天,五点多钟,镜头的画面就看不清楚了。聪明的记者,借助手机电筒照射,几经调试,总算完成了现场拍摄。此时,天色完全黑了,附近的村庄已见灯光闪烁。
因为记者第二天还有别的任务,拍摄一结束,我们谢绝当地宗亲的挽留之意,就驱车返回,把段主任送至禹州市,匆匆驶入高速一路南下。赶回南阳,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一整天的奔忙,实在劳累,尤其是司机黄师傅更为辛苦,但想到收获了预期的成果,每个人的心里都满是欣慰。同时,为了把《华夏康氏》制成精品,摄制组也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等待着随时整装再出发。
(作者:康心健)